杜晨茫然的看向陸涯,不明白自己爲何被笑。
他問了可笑的問題?
“大老爺們兒一個,瞎講究什麽?又不是姑娘家。”有人問。
“就是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杜晨臉色微變,這下知道爲何帳篷内味道那麽難聞了。
還是常大山看在銀子的份上,回了一句:“村中水井多,随便找個地方洗洗得了。”
陸涯拍了拍杜晨的肩膀,确實難爲他了,這一路上杜晨都挺講究的。
兩人又出去了,找了個水井,打了些水上來,随便洗了洗臉。天太冷,不方便燒熱水,兩人都沒有洗腳。
“師父,這比我想象的還要艱苦。”
對杜晨來說,沒法洗澡比餓肚子更難接受。
“忍忍,你會習慣的。”
注意到陸涯的用詞,杜晨抽了抽嘴角,又看了看四周,知道在軍中多有不便,隻得努力接受這個事實。
然而杜晨沒想到的是,他會被此起彼伏的鼾聲吵醒,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線扭頭看了看陸涯,見他呼吸平緩,俨然在熟睡。
師父可能是僅剩的唯一一個不打鼾的人。
第二天陸涯一睜開眼,就見杜晨眼底泛青、一臉疑惑的盯着自己。
“你怎麽了?一夜沒睡?”
“師父,你不覺得他們很吵嗎?”
陸涯拿下塞耳朵的棉花,拍了拍杜晨的肩膀:“對不住,忘記告訴你了。”
杜晨:“……”
兩人醒後,又打水洗了洗臉,回來後見衆人都醒了。
常大山略顯詫異的看着兩人:“起了正好,要晨訓了。”
先跑步,再吃早飯,繼續訓練,下午也是如此,直到傍晚結束訓練。
這種程度的訓練陸涯遊刃有餘,杜晨有點堅持不住,若非跟着陸涯練了兩個月的功,他早累倒了。
晚飯後又單獨跟陸涯學武,回去後耳朵塞上棉花,倒頭就睡。
翌日又是如此。
杜晨迅速适應軍中生活,每天累到沒精力想别的。
夜裏,杜晨剛倒下,就被陸涯叫醒。
“快點,有敵襲。”
具體情況她不清楚,剛才傳話的人隻說了這些。
杜晨應聲,迅速收拾。
武器就在手邊,拿上就往外走,在門外集合。
很快,李平秋過來,在一群人中找到陸涯和杜晨:“你們跟着我。”
集合完畢,衆人騎馬,随李平秋離開。
夜色深沉,除了疾行的馬蹄聲,周圍一片安靜,無人說話。
許久後,陸涯看見一片火光,在夜色中極爲惹眼。
“前方有一隊蠻族,将士們,随我殺敵!論功行賞!”
李平秋大喊一聲,一馬當先沖上前。
蠻族狡詐,會深入大昭國偷襲,四處殺人放火,掠奪糧食、殘害無辜百姓,鬧的人心惶惶。
這次他們如此深入,有他李平秋在,絕對叫他們有來無回!
李平秋上前,借着火光看見留守在村中,保護村民的士兵正在拼死抵抗。
寡不敵衆,蠻族氣勢洶洶,想起死去的百姓和将士,以及被迫回洛京的張臻将軍,怒從中來,拉弓射箭,擊殺一個蠻族。
陸涯有樣學樣,也射了一箭,用上内力,箭矢連穿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