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瑾宜這才笑了起來:“有你這話,我就放心了。”
知道在陸涯心中,他最重要,他就滿足了。
陸涯想了想,把懷中那塊沒雕刻完工的木牌拿了出來,道:“其實我給殿下準備了一個平安符,還差一點完工,原本以爲還有時間。這盤棋先不下了,我趕趕工,應該能完成。”
“給我看看。”
殷瑾宜伸手讨要。
陸涯遞了過去。
殷瑾宜接過,入手是個粗糙的木牌,上面刻着平安兩字,字不完全,還差兩筆。
想着這是陸涯給他準備的禮物,殷瑾宜心中說不出的高興,連離别的愁緒都淡了很多。
殷瑾宜把木牌還回去:“不用太麻煩,你把字刻完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陸涯取出匕首,開始雕刻。
她原本是刻着玩打發時間,打算等到除夕再送,所以好多天才隻做了一點,現在用上内力,剩下的兩筆很快就補了上去,又順便把整個木牌修整一番,使其不那麽粗糙,但沒時間再刻上其他圖案了。
陸涯再次遞過去:“簡陋了些,殿下莫嫌棄,這是我對殿下的祝福,希望殿下萬事順遂。”
“我很喜歡。”
殷瑾宜拿着平安符仔仔細細的看,越看越覺得喜歡,覺得樸素也有樸素的美。
中午,殷瑾宜讓陸涯陪他吃飯,小酌了幾杯,也不肯睡午覺,拉着陸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,結果自己趴在那睡着了。
傍晚,天剛擦黑,墨晖就來了。
打着求見殷瑾宜的幌子,一路來到殷瑾宜屋内。
殷瑾宜正在吃瓜子,和陸涯閑聊。
墨晖進屋,意外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殷瑾宜,每次見到殷瑾宜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。
墨晖先對殷瑾宜行了禮,才對陸涯道:“路引準備好了,怎麽要這麽急?”
陸涯又簡單說了下今天的事,最後道:“我得提前離開。”
墨晖臉色有點難看,很是生氣:“太不像話了!”
在殷炎眼中,普通人的命真是命如草芥。
而他除了氣憤的感歎一聲,什麽都不能爲陸涯做,這讓墨晖更覺得生氣了。
“師兄,我不在時,麻煩你照料下落落,其他事你不用摻和。”陸涯叮囑。
除了放心不下殷瑾宜,她也不放心落落。
“知道了。”墨晖說着,解下自己的令牌遞過去,“你出門在外,萬事小心,萬一遇到危險,拿我的令牌,向金麟衛求救。”
此舉不合規矩,但他做不到不管陸涯。
陸涯沒收,把令牌推了回去:“師兄,我不需要這個,我會活着回來,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。”
她不是金麟衛的人,拿着墨晖的令牌,對她、對墨晖都不好。
殷瑾宜立刻道:“那你拿我的。”
“殿下,别任性。”陸涯有點無語。
好不容易才撇清和殷瑾宜的關系,被人發現她拿着殷瑾宜的令牌,之前的努力不都白做了?
“也許幫不上大忙,但你可以拿我的。”周既白匆匆進屋,遞上一枚玉佩,“我周家商鋪遍布各地,你若缺錢,就找周家商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