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口就要錢,又不是個小數目,最後還讨不到好,憑什麽呢?
好事都讓仁帝占了,他們心中也會不平啊。
陸涯很直接,問:“想從仁帝那讨點好處?”
周既白頓了下,還是點了點頭。
這話過分直白,讓他有點不習慣。
陸涯想了下,道:“這好辦,讓陛下給咱們殿下封王,再讨要一塊封地,有了封地,做事就方便了。”
周既白大驚,不贊同的說:“一旦封王,等于默認失去競争機會了。”
前幾任皇帝都是如此,封了王的皇子,基本等于被放棄,所以仁帝至今沒有給皇子們封王,也沒有立太子。
“是哪任皇帝親口說的嗎?還是下了诏書?又或者寫進了律法法典?”陸涯反問,“就算是又如何?假如當今陛下隻剩下一個繼承人,誰還在乎是不是封王了?”
周既白恨不得上前捂住陸涯的嘴:“你小聲點。”
盡管認識這麽久,他還是被陸涯的狂妄吓到。
不止驚訝他的野心,也震驚他敢堂而皇之的說出口。
“隻要我們殿下民心所向,就不是難事。”程九澤附和。
周既白再次瞪大眼睛。
這也是個狂妄的,膽大包天不輸給陸涯。
甚至離經叛道,皇權在他們眼中算什麽?
不過他們這麽說,倒讓他冷靜不少。
“放心,無人偷聽。”陸涯道。
除非對方功夫比她高,但這樣的人,整個天下都沒幾個。
周既白沒好氣道:“那也要小心,這話是能随便說的嗎?”
真怕這兩人哪天一不小心說漏嘴。
太可怕了。
“我以後會注意。”陸涯道,“如你所說,殿下被封王就失去競争機會,如此一來殿下也就安全了,有更多的侍衛保護殿下的安全,還有封地,選一塊能讓仁帝放心的封地。”
“聽你這麽說,好像确實不是壞事。”周既白有些意動,“但這樣一來,我們還是很吃虧,一塊貧瘠之地的王爺,要來何用?”
陸涯道:“王爺可以名正言順的養府兵。”
“還是很不甘心,但爲了殿下,我們出點錢沒問題。”周既白道。
錢沒了可以再賺,周家人的命隻有一條。
陸涯又道:“封地的話,要燕州。”
“果真是偏遠又貧瘠的地方,還不如要黔州呢,臨近巴蜀,北可支援西北,南可支援西南。”周既白歎道。
黔州窮,可巴蜀物資豐富啊,把這些東西南來北往的一賣,也不算太吃虧。
“聽我的,不會有錯,如果真拿不下燕州,可以考慮黔州。”陸涯道。
“你能告訴我,選燕州的理由嗎?”周既白問。
那邊真的太偏了,自古都是流放之地。
陸涯拿手指蘸了蘸茶水,寫了個“金”字。
周既白激動的猛然起身:“真的假的?你從何得知?”
陸涯沒答,隻是問:“你信不信?”
“若是真的,那自然最好。知道這消息的人多不多,如果多,這就不是我們能争取的了。”周既白道。
陸涯笃定:“放心,絕不叫你們吃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