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晖追問:“多大的事?”
“是除了我和指揮使以外,不能告訴别人的事。”
墨晖頓時有種被排擠的感覺:“你這樣就不對了,我把我能說的都告訴你了。”
“師兄,你可以問師伯,看他願不願意告訴你。”陸涯道。
她不清楚墨深會怎麽處理這事,也就無法判斷墨深會不會告訴墨晖。
墨晖表情讪讪的:“那還是算了吧。”
在家還好些,在外面,墨深隻是金麟衛指揮使,不是他爹。
他不想自讨沒趣。
陸涯去接殷瑾宜,整個裏間已經暖烘烘的了。
殷瑾宜窩在那,手捧着一本遊記,看的津津有味。
陸涯瞥了眼作者的名字,笑談先生。
“殿下,可以走了。”陸涯道。
殷瑾宜合上書,往袖子裏一塞,起身:“走吧,我再也不想來這破地方了,要啥啥沒有。”
莫名感到被嫌棄的墨晖默默表示,他也不想總看到殷瑾宜。
直到把殷瑾宜送出了府,墨晖才松口氣。
馬車走遠後,殷瑾宜才問:“有什麽收獲嗎?”
“我拜托師伯,等我走後,關照你一二。如果你真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,例如生死攸關,才能去找他,明白嗎?”
殷瑾宜點點頭:“陸涯,你對我可真好。”
陸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:“殿下記得我的好就行。”
殷瑾宜連忙保證:“記得,都記着呢,不會忘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
“陸涯,這次我們是不是什麽都不必做?”
“是。”陸涯道,“什麽都不能做。”
這次可能是容妃娘娘做了什麽,讓仁帝打消了對殷炎的戒備,才放過殷炎。
所以他們什麽都不能做。
沒見殷彥準和殷景玄這段時間都很老實嗎?
等殷瑾宜回來,洛京就熱鬧了。
不,應該很快就熱鬧了。
如果她沒記錯,蠻族起兵的消息,應該快傳回洛京了。
夜裏,陸涯去了趟杜府。
杜晨的氣色比之前好多了,人也長高了一點,看着不再是弱不禁風的樣子。
杜晨把前兩天學過的劍招演練一遍,問:“師父,我學的如何?”
“力量不夠,這樣是殺不死敵人的。”陸涯道。
“那怎麽辦?”
“你得多吃,先養好身體。”
所以她每次過來,都會給杜晨帶些吃的。
她很懷疑之前杜夫人是想餓死杜晨。
這孩子前世能逃離杜府,掙下軍功,應是很不容易,可惜最後還是死在了杜府。
杜晨垮下臉:“對不起,師父,我盡力了。”
府中唯一對他好的庶姐出嫁後,他過的更難了。
想吃點好的,得花錢在廚房買,又不敢花多了,不是心疼錢,是怕被杜夫人捏住把柄被懲罰。
他想跟着陸涯去從軍,看看外面的世界,再苦再累他都不怕,這段時間他也不想在府中生事端。
這段時間相處,陸涯多少也了解杜晨的情況,便道:“不能光明正大的拿,還不會偷嗎?”
杜晨瞪大眼:“師父,偷東西不好吧?”
“有什麽不好的?”陸涯理直氣壯的反問。
杜晨不敢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