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跟殿下說的。”陸涯道,“另外有件事拜托你,之前我的人帶回來一個乞丐,說是看到縱火的人,我擔心有詐,并未相信,現在麻煩你把人送走吧,越遠越好。”
說起這個,周既白忍不住問:“金麟府衙中的那個怎麽辦?”
畢竟是假的,不可能不心虛。
“那個我們不能動,看他的造化。此事并未了結,仁帝隻是找個理由發作殷炎,不代表他心裏不清楚,我猜金麟衛應該還在查。”
如果仁帝真的認爲此事是殷炎一人所爲,落在殷炎身上的還有好幾次的刺殺,對殷炎的懲罰絕不會如此輕描淡寫。
“金麟衛能查出來嗎?”周既白問。
以前金麟衛被傳的神乎其神,接觸後才發現不過如此,最近的幾起案子,什麽都沒查出來。
若能查到殷炎結黨營私,與柳忠合謀刺殺殷瑾宜,他們也不用費心對付殷炎了。
陸涯搖頭:“這我不知道。”
她知道柳忠藏的很深,行事也很小心,前世她也是後來才知道殷炎和柳忠的關系。
金麟衛想查真相,恐怕還得看運氣。
周既白發出一聲嗤笑,問:“要不我們制造點證據給他們?”
陸涯想也不想的搖頭:“看看形勢再說。”
宮裏那位容妃娘娘,殷炎的生母還什麽都沒做呢。
争儲不急這一時,至少要等到仁帝看清楚他那三個兒子真面目,而且她還什麽都沒有。
“好。”
周既白也不糾結,痛快答應。
第二天早上,周既白又來了,進了府,直接進了主院。
昨晚喝多了的殷瑾宜剛起床,人還有些暈乎乎的。
在屋中收拾了好一會兒,才被福祿扶着出來。
坐下後,福祿端上一碗醒酒湯。
殷瑾宜小口的喝着,半晌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周既白:“表哥,你在啊。”
周既白看着還沒完全醒酒的殷瑾宜:“昨晚喝了多少?”
“有點事,一開心,忍不住就喝多了。”
“少喝點酒,醉酒傷身。”
“知道了,表哥。”殷瑾宜應聲,“難得一大早看見你,有什麽事?”
周既白道:“一點小事,你要是有精神,我就跟你說說。”
殷瑾宜努力睜開眼睛,看向周既白。
周既白這才道:“我想給陸涯說親,你覺得……”
殷瑾宜一口醒酒湯噴了出來:“你說誰?”
“陸涯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
周既白一臉迷茫:“怎麽不行了?”
他看陸涯挺好的,儀表堂堂,又聰明能幹。
除了名聲被殷瑾宜連累,幾乎被缺點。
若能聯姻,就不用擔心陸涯生異心了。
他挺看好陸涯的,實在不想和他成爲敵人。
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殷瑾宜極爲震驚,沒想到周既白居然會有這種想法,實在太危險了。
“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。”周既白道,“你不願說親,也不讓陸涯說親,難道你們是真的?”
殷瑾宜臉色一變,神情很是尴尬:“表哥,胡說什麽呢?”
“那是何故?”
“你忘了我跟陸涯的關系了?”殷瑾宜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