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大闆,把殷炎打老實了。
行刑之人不敢下狠手,卻也打的殷炎起不了身。
他不是殷瑾宜,能在那兒鬼哭狼嚎的惹仁帝心疼。
闆子打完,榮和才道:“二殿下,回去吧,陛下今天不想見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殷炎艱難應聲。
他現在已經不想見仁帝了。
仁帝默認了他的罪名,再說什麽都無用。
不如趕緊找出被陷害的證據,或許能讓仁帝回心轉意。
殷炎被人擡出了皇宮,送回了二皇子府。
第二天一早,這個消息就傳到了殷瑾宜耳中。
殷瑾宜心情一好,多吃了半碗粥。
二皇子府。
殷炎幾乎整夜沒睡,回府後,他才得知,他讓人在北城縱火的事,已經傳遍了洛京,百姓們議論紛紛,甚至已經有許多個版本出現。
他的名聲一落千丈。
有能力針對他的隻有殷彥準和殷景玄,他一時分不清此事是誰做的。
他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,是誰在害他?
現在劉大海在金麟衛手中,他也不知劉大海是叛變了,還是被陷害。
不管是劉大海,還是舉報他的乞丐,他連人都見不到。
仁帝的态度,讓他不得不認栽。
而更讓殷炎惱火的是,早飯後沒多久,仁帝第二道聖旨下來了。
說他身爲皇子不僅手足相殘,還殘害百姓,罰他去皇陵守靈一年,并且罰俸三年。
甚至不給他養身體的時間,即刻出發。
氣的殷炎不顧身體,硬是起床,摔了一屋子的東西。
整個二皇子府的氣氛都十分低迷。
與此同時,八皇子府的氣氛格外好。
殷瑾宜喜氣洋洋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陸涯。
陸涯好一會兒才回過神,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她的手段很拙劣,一塊令牌并不能證明什麽。
結果殷炎被罰的這麽重,可見仁帝心中的戒備與忌憚,發覺兒子們有争儲的嫌疑,就開始打壓。
對皇位的在意程度,遠超她的想象。
殷瑾宜把自己變成一個纨绔,也許是相當機智的做法。
殷瑾宜見陸涯半晌不說話,好奇的問:“陸涯,你怎麽不高興?”
陸涯看向殷瑾宜,想開口提醒,卻又沒說,隻是道:“殿下,陛下喜怒無常,您面對他時,格外小心些。”
殷瑾宜點頭:“我會小心的。”
被仁帝打過闆子後,他就知道他在仁帝心中的分量,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重。
以後他不會自視過高了。
頓了下,殷瑾宜又小聲道:“其實我覺得父皇對二哥的懲罰,好像有點重,像是故意的。”
陸涯詫異的看着殷瑾宜,點頭附和:“如此簡陋的證據就定了罪,就是故意的。”
殷瑾宜嚴肅起來:“他先是皇帝,才是父親。”
什麽都比不過他的皇位。
“殿下長進不少。”陸涯誇贊。
殷瑾宜問:“接下來我們怎麽做?”
“什麽都不做,繼續蟄伏,見好就收,殿下,不要過早暴露我們,尤其在你羽翼未豐的時候。”陸涯道,“殷炎吃這麽大的虧,絕對會報複的,這個時候千萬别冒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