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涯微微搖頭,道:“隻是成功栽贓,還不知殷炎會如何應對。”
此時高興有點早。
周既白冷靜下來,問:“有應對的法子嗎?”
“我讓人趁機散布了些謠言。”陸涯道。
三人成虎,說的人多了,殷炎就解釋不清了。
“好主意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周既白道。
陸涯想了想,沒有拒絕:“注意安全。”
不能爲了對付殷炎,把自己搭進去,他們的安危比對付殷炎更重要。
周既白匆匆離去。
他很久沒有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了。
對以後,他更有信心了。
惠門寺不算太遠,若是快馬加鞭,午後便能回到洛京。
殷炎被召見,進洛京後連府邸都沒回,直接前往皇宮。
殷瑾宜抱着看好戲的心情,也跟着進了宮。
一路上,哪怕殷炎極力忍耐,殷瑾宜也能看出他心情很差。
到了禦書房門口,仁帝并未立刻見殷炎,榮和出來傳話,仁帝讓殷炎罰跪。
殷炎二話不說,下道台階下跪下。
殷瑾宜擡頭看了看天,忍不住輕啧一聲。
便宜殷炎了,沒刮風也沒下雨。
榮和看向殷瑾宜,問:“八皇子要進去嗎?”
“不了,父皇心情不太好,我就不進去打擾了。”殷瑾宜說完,又一臉擔憂的問,“公公,父皇打算罰二哥跪多久?”
他是想看戲不假,卻不想在這裏幹等着。
被殷炎發現他想看戲,就不妙了。
榮和低聲道:“這個得看陛下的心情。”
“多謝公公。”
殷瑾宜道了謝,順手塞了顆金豆子。
榮和笑眯眯的接過,進去了。
殷瑾宜走向殷炎:“二哥,趕路趕的太急,我有點不舒服,得回去休息,就不陪你了。你放心,我讓榮和公公替你求情了,父皇一向疼你,不會有事的。”
殷炎咬牙:“多謝。”
真想替他求情,就應該進去找父皇,而不是讓一個太監替他開口。
默默的欣賞了一下殷炎的表情,殷瑾宜緩步離開。
再次擡頭看了看天。
今兒天氣真好,一點都不像要下雨的樣子,太可惜了。
殷瑾宜出了宮,見福祿等人已經等在門口了。
福祿迎上前:“殿下,可有哪裏不舒服?”
殷瑾宜抓着福祿的手腕,往福祿身上一靠:“風大,吹的我頭疼。”
福祿心裏有了底,知道殷瑾宜是在裝病,還是小心的扶着殷瑾宜上了馬車。
不多時,衆人回府。
進了府,殷瑾宜直奔陸涯所在的小院。
“陸涯,陸涯!”
卧床休息的陸涯,起床,出屋,看到殷瑾宜大步走來。
殷瑾宜上前,拍了拍陸涯的肩膀,誇贊:“不錯,這是第二次看見二哥吃癟了。”
不對,再加上被陸涯拿走的證據,是第三次讓殷炎吃癟了。
不管怎麽說,他就是很高興。
“殿下滿意就好。”陸涯道。
她自己并不滿意,覺得咬的不夠狠。
“呃,這是父皇召二哥回宮,不是我不攔。”
“我知道,不怪殿下。”
殷瑾宜又才高興起來:“這次父皇真是氣狠了,連見都不見,直接罰二哥跪下,我看二哥要氣死了,還得憋着,痛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