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這兩天有點忙,沒來看你。”
一見到陸涯,周既白就道歉。
“沒事。”陸涯道。
她知道周既白很忙,況且她隻是殷瑾宜身邊的侍衛,也輪不到被周既白探望,隻要大家利益一緻,她不在意這些小事。
頓了下,陸涯繼續道:“幫我找個人,要求不怕死,最好是北城的乞丐,我要他幫我辦一件事。”
“什麽事?”
周既白有點心驚。
下意識覺得陸涯要辦的事絕不會是小事。
陸涯遞上其中一塊二皇子府的令牌:“我需要一個人,指認那晚放火的人,出自二皇子府。”
周既白盯着令牌,沒敢接,眼睛瞪的老大:“你哪來的?”
作爲一名商人,走南闖北,眼力是很重要的,他一眼就認出這塊令牌是真的,确确實實出自二皇子府。
“我昨晚去偷的。”陸涯沒隐瞞。
“……”周既白,“敢問整個洛京,有您不敢去的地兒嗎?”
一身傷都敢夜闖二皇子府,還能悄無聲息弄來這東西。
若是哪天陸涯說他溜進宮,拔了仁帝的頭發,他都不奇怪。
陸涯沒接這種無聊的問話,道:“令牌放在火中燒燒,上面的字迹别花了,認不出來就沒用了。”
周既白這才小心的接過令牌,翻個面,上面刻着一個名字:“劉大海?你從别人身上摸來的?不怕被發現了?”
“此人身高七尺多,微胖,樣貌就說穿着黑衣沒看清,口音也推說不知道,隻要拿出這塊令牌就行。”
其實陸涯還想僞造個信件,把殷炎的罪名落實。
但她找不到一個恰當的時機,太過刻意的話,别人也不是傻子。
就拿令牌試試水。
周既白除了給陸涯豎起一個大拇指,已經不知該說什麽好。
一人便頂千軍萬馬,别說輔佐殷瑾宜了,就是輔佐個傻子,他都能成功吧?
要不是頂着殷瑾宜“面首”的名聲,真想把家中的妹妹嫁給他,也不知道陸涯會不會嫌棄。
他們周家的姑娘個個錦衣玉食長大,不僅花容月貌,規矩也是一頂一的好。
他們周家好歹也是皇商,背後還有個皇子,身份上不算太差,隻是不怎好聽。
“這事,我肯定給你辦妥。”周既白保證。
“不是給我辦事,是給殿下辦事。”陸涯道,“此事越快越好,必須打殷炎一個措手不及。”
她不确定殷瑾宜是否能真的拖延三天,但此事耽擱不得。
“放心,三教九流,我們也有打交道。”周既白道。
陸涯點頭。
這也是她把此事交給周既白,而不是交給陸意他們的原因。
他們太年輕了,難免會有疏漏。
周既白把玩着令牌,發出疑問:“就憑這個令牌,好像不能把二皇子怎麽樣。”
“是不會怎麽樣,可他苦心經營的好名聲毀了。還有,别暴露我們。”
她了解殷炎,這會比丢了三皇子賣官鬻爵證據還要令他發狂。
亂了陣腳,破綻就多了。
就像圍棋,不可能一子定勝負,總會來回幾個回合。
這一局,她在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