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九澤低呼:“縱火案?外面不說是失火嗎?”
“廢話,徐正傑那個老狐狸,他又不傻,說是縱火案,他的烏紗帽還要不要了?你别總打斷我。”陸涯道。
此案在徐正傑手中,必然會以失火案處理。
但她讓殷瑾宜去跟仁帝哭訴了,以仁帝多疑的性子,八成會讓金麟衛來查,案子在金麟衛手中,就不會草草結案。
她要做的就是讓金麟衛查出此案跟殷炎有關。
“你先讓落落去查,事無巨細的查,查完直接來回話,此事越快越好。”陸涯道。
“好,還有什麽吩咐?”程九澤問。
“找些小乞丐,盯緊了二皇子府。其他的事,你幫不上忙。”
“知道了,别的事還有嗎?”
“沒了。”
“沒了?你不問問吳明生和陶筳的近況?”
陸涯問:“他們有異常?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
“那你廢什麽話?”
程九澤笑了笑,問:“你是不是打算把此案推給二皇子,再讓陶筳去直谏?”
“你覺得以陶筳現在的官職,能面見聖上嗎?底牌要在合适的時候用。”
用多了,别人就猜到了。
她安插個人不容易。
“你還真打算推給二皇子。”程九澤低呼。
他覺得他還是小看了陸涯的膽子。
“不是我推給他,此事就是他做的。”陸涯道,“他昨晚派人刺殺我和殿下,爲了引走巡邏兵,故意在北城放的火。”
程九澤臉色微變。
他早已做好會面臨這些的準備,但聽到如此草菅人命之事,還是有種強烈的不舒服感。
他甚至很贊同陸涯的想法。
“他三番兩次的刺殺殿下,現在是反擊的時候了。”陸涯道。
程九澤:“我知道了,你若需要造勢,盡管找我。”
他在國子監認識了不少人,大忙幫不上,四處煽動些流言沒問題。
學子們不是普通人,官府們不敢真的把他們怎麽樣。
“暫時不需要,你趕緊去通知落落。”
“知道,這就走。”
程九澤匆匆離去。
快宵禁時,殷瑾宜哼着曲回來,一回來就忍不住向陸涯炫耀。
“陸涯,我做到了,二哥答應明早跟我一起出發。”
“在殷炎身邊,一定不要掉以輕心,吃的喝的都要小心。”陸涯叮囑。
殷瑾宜應聲,問:“需要我拖住他多久,給個時間,我好心裏有數。”
“最少三天。”
說多了,殷瑾宜不一定拖的住。說少了,時間未必夠。
“好,我争取拖五天,希望等我回來時,你已經康複了。”
殷瑾宜信誓旦旦的保證。
“多謝殿下。”陸涯笑了笑。
待殷瑾宜離開後,陸涯艱難起身,挪到書桌前,打算研磨寫些東西。
劉見進來,正打算問陸涯何時休息,就見陸涯站在書桌前發呆。
“陸公子,你怎麽起來了?李大夫要怪罪的。”
劉見慌忙迎上前,想扶住陸涯。
陸涯微微躲開:“不必管我,你去休息吧。”
“這怎麽能行?殿下離開前才叮囑過奴才,要好好照顧陸公子。”
“去吧,沒事,我馬上就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