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瑾宜一邊哭訴一邊擦眼淚,看的仁帝一陣陣的頭疼,心中煩悶。
細數這小半年來,殷瑾宜已經遇到好幾回刺客了,洛京也不似以往那樣安穩。
看來孩子們都大了,開始争權奪勢了。
連殷瑾宜這樣的廢物都不放過,還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嗎?
該敲打敲打了,免得那些不孝子一心盼着他死。
這樣想來,殷瑾宜倒也不是一無是處,是個真性情。
“夠了,你是皇子,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?”仁帝沒好氣道,“朕會讓金麟衛徹查此案,一定給你個交代。回府吧,以後出門多帶點人。府中人手夠不夠?不夠朕派點人手給你?”
殷瑾宜立刻道謝:“多謝父皇。”
“先下去吧。”仁帝擺擺手讓殷瑾宜離開。
殷瑾宜起身,并未立刻離去,而是道:“父皇,兒臣打算去惠門寺小住幾日,求佛祖保佑兒臣能大難不死逢兇化吉。”
略頓了下,殷瑾宜連忙補充:“兒臣也會祈求佛祖保佑您的。”
仁帝頓時被氣樂了。
連拍馬屁都拍不好,朝中那些大臣,個個都是拍馬屁的一把好手。
讓他跟林哲學習,林哲都教了什麽?
“行了,朕知道了。”仁帝語氣緩和不少。
到底是他的骨血,他并非容不下他,隻是看到他的臉,就讓他想起往事。
“兒臣告退。”
從仁帝那裏離開,殷瑾宜回了府。
吩咐福祿收拾東西,自己去找陸涯。
一進屋,殷瑾宜就道:“我跟父皇說要去惠門寺小住幾日,你不方便動彈,我就不帶你去了。另外父皇還會派些人手給我,我沒拒絕。”
他一個貪生怕死的皇子,拒絕仁帝的保護很不合理,就沒拒絕。
“嗯。”陸涯應聲,想了想又道,“你想辦法,叫上殷炎一起。”
殷瑾宜下意識蹙眉,有些抗拒:“叫他做什麽?”
“拼命的纏住他,讓他無暇顧及城中,我想試試看,能不能咬他一口。”陸涯解釋。
殷瑾宜有點意外,又覺得不那麽意外。
陸涯一向胸有成竹,他第一次見陸涯如此不确定的樣子。
同時他隐約覺得陸涯好像對殷炎抱有敵意,她有時會不自覺直呼殷炎的名字。
“你想怎麽做?”
“從縱火案入手。”陸涯道。
她已經認定此事就是殷炎所做,就算沒有證據,她也會制造證據陷害他。
她總是下意識認爲殷炎心思缜密、手段很辣,可此時的殷炎就算很會算計,也不是已經登基爲帝的他。
或許她應該大膽些,狠狠的咬殷炎一口,看看他是不是堅不可摧。
對殷炎她好像過于謹慎了,此次就當試探吧。
殷瑾宜忽然笑開了,極爲高興的樣子:“謝謝,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那些死去的人的。”
想着陸涯是爲了他才去調查縱火案,殷瑾宜就控制不住的想上揚嘴角。
陸涯覺得她很有必要打破殷瑾宜某些不合時宜的幻想,于是冷冷道:“殿下,您想多了,我隻是覺得此事可以做文章。本質來說,我跟殷炎一路貨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