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已是宵禁時間,街上會有巡邏的官兵。
他們這邊動靜不算小,陸涯不确定官兵們何時會來,她不敢賭這個。
很明顯他們是有備而來。
陸涯被衆多刺客包圍,他們配合着面具刺客攻擊。
這讓她隐隐覺得面具刺客的目的不是殷瑾宜,而是她。
不用太擔心殷瑾宜的安危,讓陸涯爲之一振,忽然一劍斬斷一名刺客的手腕,伴随着刺客的痛呼聲,紅色的血液噴湧而出。
“你以爲人多,就能殺了我嗎?”
陸涯狠狠的嘲諷了面具刺客一句,開始反殺。
殺人,沒人比她更在行了。
在千軍萬馬中,她殺的人不計其數。
她深知人身上有哪些弱點,更何況她已經熟悉了這些刺客們的身手。
一個又一個的刺客倒下。
而每當她的劍要刺到面具刺客時,就會有刺客替他擋劍。
陸涯猜測這個面具刺客很可能是就是他們的頭目,可惜這個頭目的功夫也很一般,至少在她看來不夠看。
陸涯也不執着于一定要殺死面具刺客,砍誰順手,她就砍誰。
培養一個殺手不容易,她每殺一個,都是面具刺客的損失。
陸涯仿佛回到了在戰場殺敵的感覺,隻是這些殺手們沒那麽容易死,正好全給她當磨刀石!
沒過多久,地上已滿是殘肢斷骸,紅色的血液血流成河。
面具刺客被護着,毫發無傷,其他刺客就沒那麽好過了。
眼見損失慘重,再厮殺下去也讨不到好,面具刺客又急又怒之下,隻能選擇撤退。
刺客們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陸涯這才有空看向馬車,馬車幾乎被紮成篩子:“殿下,您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殷瑾宜應聲,推開窗戶看向陸涯,“你呢?”
“還行。”
陸涯感受了下,背上好不容易長好的傷口又裂開了,身上還多了不少劍傷,等回去怕是會被李兆瀾和落落一起念叨了。
殷瑾宜看着陸涯身邊一地的屍體和血迹,再看看還能行動自如的陸涯,再次意識到陸涯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。
果然上次在狩獵場,是他連累了陸涯。
“其他人呢?”殷瑾宜又問。
陸涯環顧四周,回:“無痕和楚易重傷,沒有活口了。”
她來時騎的馬也跑丢了。
福祿這才插話:“殿下,陸公子,我們趕緊回去吧。”
哪裏都不如府邸安全。
“好。”
陸涯應聲,扶着重傷的無痕和楚易上了馬車,自己架着馬車回去。
好在馬車夠寬敞,殷瑾宜也不是會計較的主子。
回去的路上,再沒遇到刺客,但也沒遇到城中巡邏的官兵。
殷瑾宜和福祿都沒事,受了點驚吓,回府後就派人給那些死去的侍衛們斂屍。
無痕和楚易傷勢較重,但無性命之憂,隻是得多養養。
陸涯果真被李兆瀾好一通數落。
殷瑾宜這才知道,陸涯身上的傷一點都不少,她隻是很能忍。
陸涯傷的不輕,卻堅持自己換藥,衆人也未多說什麽。
殷瑾宜原本想跟陸涯聊聊今天的事,結果陸涯喝過藥就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