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院門口守着人,見是陸涯,沒人阻攔。
陸涯進了院子,看見書房的燈還亮着。
陸涯站在窗戶外,敲了敲窗戶。
“誰?”
屋内,響起殷瑾宜的聲音。
“殿下,是我,陸涯。”
陸涯話音剛落,窗戶打開了。
殷瑾宜微微探身,看着站在屋外的陸涯:“你怎麽來了?”
“天有點涼了,殿下想喝一杯嗎?”陸涯問。
殷瑾宜遲疑下:“有點餓了。”
陸涯笑了笑,看着明顯消瘦,似乎略長高了些的殷瑾宜,提議:“吃烤肉嗎?大口吃肉大口喝酒。”
以前她在軍隊中,就是這樣跟手下們一起吃飯的。
“好啊。”殷瑾宜也被逗樂了。
他從小被教導各種禮儀,雖然他自己不太循規守矩,但還真沒試過像陸涯說的那樣,大口喝酒大口吃肉。
殷瑾宜扭頭看向屋内陪他一起熬夜的福祿,道:“福祿,去叫廚子。”
“不必麻煩了,隻是烤肉的話,我會。”陸涯道。
殷瑾宜驚訝了:“你确定?”
陸涯又道:“殿下跟我來就是。您是不是從沒去過廚房?”
“沒有。”殷瑾宜搖頭。
君子遠庖廚。
他雖不是君子,卻真沒去過廚房。
“那正好去瞧瞧。”陸涯道。
“好。”
殷瑾宜應聲,從屋中出來,打算跟陸涯去廚房。
福祿追過來,給殷瑾宜披上披風,小聲叮囑:“殿下,小心着涼。”
他們殿下身體不好,尤其秋冬季節,特别容易生病。
這兩天夜裏好像更涼了些。
整個府邸隻有殷瑾宜一個主子,主院裏雖有廚房,但也隻用來煮茶,平日裏隻有大廚房在用。
陸涯、殷瑾宜和福祿,還有取代了乘風,時刻守在殷瑾宜身邊的兩個侍衛,無痕和楚易,五人一起去了廚房。
廚房有個守夜的小丫鬟,躲在門口昏昏欲睡,看到殷瑾宜過來,吓得一個激靈,連忙跪地求饒。
“你去找些幹柴來,在院中生個火堆。”陸涯吩咐小丫鬟。
小丫鬟趴在地上沒敢動。
“讓你去就去。”殷瑾宜無奈道。
小丫鬟這才跑開。
陸涯在廚房裏找到些還算新鮮的羊肉和活魚,打算烤點羊肉和魚吃。
之所以來廚房,也是因爲廚房調料齊全。
陸涯快速處理好羊肉和活魚,幾人圍坐在院中,開始烤肉。
肉都切的很大塊,調料一撒上去,香味撲鼻。
陸涯不僅自己烤,還拉着殷瑾宜一起烤。
殷瑾宜拿着一根串滿了羊肉的樹枝,滿眼都是好奇:“陸涯,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吃?”
他從來都是想吃飯就能吃到,從沒體驗過等待的滋味,更何況還是自己親自烤肉。
“早着呢,殿下。”陸涯道,“您要是冷,可以先喝口酒。”
殷瑾宜嫌棄的看着一旁的酒壇,問:“這酒真的能喝嗎?”
看着就很粗糙的壇子,聞着就很沖的酒味,也不知道陸涯在哪翻出來的劣質酒水。
“可以的。”陸涯道,“隻是有點辣嗓子,殿下小小喝一口就好。爺們兒就該喝這樣的烈酒才夠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