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錯。”陸涯道,“聽好了,正确的解決辦法是,抓住領頭的那個,往死命裏揍,揍到其他人都害怕爲止。”
杜晨下意識追問:“若是不小心打死了呢?”
“你看兵法不是爲了從軍?打仗死人有什麽好奇怪的嗎?”
杜晨再次反問:“你怎麽知道?”
看兵法的人那麽多,怎麽知道他想去打仗?
這人不會一直在偷窺他吧?
陸涯見杜晨眼睛動來動去,就知道杜晨又在亂想,再次擡手……
這次被杜晨躲開了。
陸涯一聲冷笑,換了隻手,甩了杜晨一巴掌。
杜晨又委屈又憤怒的瞪着陸涯。
這人是不是有病?
他不說話打他,說話了還打他!
八皇子怎麽受得了他?
“再問你,兩軍對壘,敵強我弱,如何取勝?”陸涯又問。
杜晨坐好,試探回:“擒賊先擒王?”
“錯!”陸涯道,“最簡單的辦法是給他們的水源、食物裏下毒。”
“你……”杜晨一驚。
兵法雖說兵不厭詐,可陸涯這招也太狠毒了吧?
“我什麽?”陸涯反問。
杜晨弱弱閉上嘴。
他還是少說話吧,多說多錯。
陸涯繼續道:“真想從軍,先要做好心理準備,戰争比你這後院血腥殘酷百倍,以最小的犧牲獲取最大的勝利,才是取勝之道。在戰場上你砍我一刀,我砍你一刀,是最傻的打法,可以偷襲,就絕不正面對戰,懂嗎?”
杜晨點頭。
有點懂,又不太懂。
隻覺得眼前這人,實在陰險。
陸涯也懶得管杜晨是否真的懂,她不是來收徒弟的,就是找個幫手而已。
腦子是笨了點,不過是認真看過兵法的,那就足夠了。
陸涯不容辯駁的道:“從今天起,跟我練武。”
杜晨張了張口。
“有話就說。”陸涯敲了敲桌子,“跟你說話怎麽那麽費勁?”
杜晨問了出來:“我爲什麽要跟你練武?”
陸涯一擡手,杜晨往後一縮,快速認錯。
“我錯了!我練!”
再被打幾下,杜晨覺得他要散架了。
陸涯滿意收回手:“蹲個馬步我看看。”
杜晨認命起身,完全放棄抵抗,在旁邊蹲馬步。
陸涯嫌棄的看着杜晨:“深蹲,手臂伸直,别抖,放輕松,腳分開點。”
在陸涯的不斷糾正下,杜晨終于擺出了正确的蹲馬步姿勢。
“記住現在的感覺,以後就這麽做,今天開始,每天……半個時辰。”陸涯道。
這還是看杜晨過于虛弱,特意減少了半個時辰。
“是。”
然而話音剛落,杜晨就摔倒了。
陸涯驚訝的看着杜晨,這也太沒用了吧?
杜晨起身,尴尬解釋:“晚飯沒吃飽。”
陸涯皺了皺眉:“在這兒等着。”
說完就離開了。
杜晨站在原地,看着敞開的房門,一時間有些恍惚,若非肩膀處的疼痛提醒他,他都要以爲是在做夢了。
那人讓他等着,是還會回來嗎?
杜晨真的不明白陸涯爲什麽會突然找上他。
不過他說會教他練武,杜晨心底其實是有些高興的,這樣等他以後上了戰場,就能保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