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陸涯就看見杜晨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的拍了杜晨一巴掌。
杜晨頓時有些頭暈眼花。
不過最終,陸涯還是松開了杜晨:“識相的,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,否則我能把你打死。”
她敢肯定,哪怕杜家明知道杜晨是被打死的,也不會給杜晨伸冤。
後宅的事他們大多後宅解決,很少鬧到人前。
杜晨一把搶回陸涯放下的書,這才坐好,盯着陸涯。
“我說我是陸涯,你有聽過我的名字嗎?”陸涯問。
杜晨遲疑下,點頭。
與八皇子殷瑾宜鬧的滿城風雨的面首,誰不知道?
他在後院都聽過他們的事,很是驚天動地。
“說話。”陸涯敲了敲桌子。
杜晨想起那一巴掌帶給他的暈眩感,再次點頭,不情願道:“嗯。”
“聽過就好,想學功夫嗎?”陸涯又問。
杜晨頓時一臉驚訝,嘴都微微張開。
陸涯這才注意到杜晨長了一張會說話的眼睛,她能清楚的看出他想說的話。
“說話!”陸涯又敲了敲桌子。
杜晨動了動嘴,像是不知道要說什麽,最終還是閉上嘴。
陸涯這回是真有些生氣了,擡手又給了杜晨一巴掌,這次她收斂了力道,打在杜晨的肩膀上,卻還是打的少年一個趔趄。
杜晨重新坐好,似有些委屈的看向陸涯,小聲道:“不知道說什麽。”
“想說什麽就說。”陸涯道。
杜晨開始思考。
很小的時候,他學會的第一件事,就是少說話,因爲多說多錯,少說少錯。
漸漸的,他就不愛說話了,除非逼不得已。
如今眼前這個暴力的人讓他說話,他真不知該說什麽。
在陸涯冰冷的視線下,杜晨擠出一句話:“爲什麽找我?”
他确實很好奇。
在此之前,他根本沒見過陸涯。同時他也知道,陸涯之前爲了救殷瑾宜身受重傷,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傷勢定然沒有恢複,結果陸涯就這樣出現在他的房間裏。
想想陸涯面首的身份,杜晨忽然一個激靈,面露驚恐,忍不住挪了下椅子,遠離陸涯。
陸涯有點夠不着人,幹脆起身打了杜晨一巴掌:“你腦子裏亂想什麽呢?”
杜晨閉口不言。
陸涯又道:“你讀兵書,喜歡兵法?”
杜晨點頭,略頓了下,連忙補充:“喜歡,我想去從軍。”
“我問你,敵強我弱,想取勝該怎麽辦?”
杜晨道:“故兵以詐立,以利動,以分和爲變者也。故其疾如風,其徐如林,侵……”
陸涯又一巴掌過去:“别給我背兵法,用你自己的話來說。”
認真研習過兵法的人,誰不會背上幾句?
不是會背兵法就會打仗,重點得看靈活運用,最好讓敵方摸不着你的路數,這才是制勝關鍵。
一旦被敵人熟知招數,就等着打敗仗吧。
這次杜晨真被打蒙了。
什麽是用他的話來說?
陸涯換了個問法:“就好比有五個人一起揍你,但你隻能打倒一個人,你要如何取勝?”
“化整爲零、逐個擊破。”杜晨笃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