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周家經商這麽多年,一些門路還是有的。
“盡量多囤些,一定要藏好。”陸涯叮囑。
“放心。”周既白回。
周家一直如履薄冰,他怎會不知輕重?
周既白遞上兩個信封:“你要查的,都在這裏了。”
“多謝。”
陸涯收下信,沒着急看。
“你好好養傷,我先走了,有需要幫忙的,盡管言語。”周既白道。
等周既白走後,陸涯才打開信封。
她讓周既白查了兩個人,一個是工部尚書杜清淩,一個是新上任的吏部尚書程鈞。
吏部掌管朝中官員任職,極爲重要。
好不容易扳倒了三皇子的人,轉眼又換成了仁帝的人,陸涯很想拉攏過來。
查程鈞,就是想看看從何下手。
工部也同樣重要,雖然現在柳忠貪污、導緻工部修建的堤壩潰堤的事還沒發生,但若能拉攏杜清淩,就是第一時間掌握了柳忠的罪證。
仁帝最忌諱兩件事,一是有人圖謀他的位置,二是有人惦記他的錢。
錢是他心中過不去的坎兒,所以本朝官員貪污,懲罰非常重。
若是其他小事,隻要能交上罰款,仁帝可以不追究。
陸涯對這兩人都不了解,隻能先查查,看看兩人有無弱點可以利用。
周既白查的信息還算詳細,陸涯仔仔細細的看起來。
杜清淩這人表面上很是清廉,但她曾聽杜如詩說過,杜清淩私下收受賄賂,藏在書房裏,每年還悄悄給族裏不少錢,希望能培養出優秀的人才,成爲他的黨羽。
隻是不知賄賂之事,能否成爲杜清淩的把柄。
至于程鈞,目前沒有能當做把柄的事。
陸涯收了信,顯得有些意興闌珊。
沒有把柄,就給他們制造把柄。
人有七情六欲,怎麽可能完全不犯錯?
但現在她還不方便動彈。
接下來的幾天,陸涯都在養傷,順便被落落喂下各種補湯,讓陸涯都有些擔心長胖了。
殷瑾宜來看過兩次,單純探病,也不說什麽。
陸涯聽劉見說,最近幾天殷瑾宜每天看書都到很晚,有些不方便問林哲的問題,還會特意記下來。
程九澤悄悄來過一次,給殷瑾宜答疑解惑,順便見見陸涯。
陸涯又恢複了些,每天能四下走動了,隻要不練功,傷口就不會裂開。
程九澤帶來了吳明生的消息,吳明生私下和杜如詩見過幾面,對彼此印象都不錯。
“他托我問你,如果他向杜家提親,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。”
他聽說杜家有意讓杜如詩和外省一個地方官聯姻,那個官員年紀不小了,娶了幾房妻子都死了,隻是家中頗有些錢财。
吳明生原本不打算這麽快,現在不敢拖延了。
“那得看他跟誰提了。”陸涯道,“杜夫人一心打壓庶出子女,勢必不會給他們好去處,隻要能換錢,她不會管别人死活。杜大人不一樣,杜大人想要黨羽,在洛京的官員最合适。吳明生官職低了些,好歹是當朝探花。”
程九澤問:“此事找杜大人就能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