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這些,落落退出帳篷,看向據說是大夫的李兆瀾和王茂,問:“我家公子何時能醒?”
李兆瀾回:“應該快了,小友不必擔心。”
落落又問:“會留下病根兒嗎?”
她家小姐還年輕,還有重要的事要做,若留下什麽病根兒,那可怎麽行?
李兆瀾又道:“小友放心,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陸公子的。”
感受到李兆瀾話中的誠懇,落落這才放心,想到自己所處的地方,再看看遠處巡邏的禁衛軍,落落終于意識到,這裏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。
後知後覺的給李兆瀾和王茂行了一禮:“多謝兩位大夫。”
李兆瀾笑了笑:“我進去看看情況。”
昨晚他和王茂輪流照看了一整夜,就怕陸涯會發燒。
因爲陸涯的傷口一直在流血,他兩還不停的給陸涯灌湯藥續命。
好在陸涯知道往下咽,勉強喝進去些。
王茂也跟着離開。
墨晖還有事,不能久留,便道:“你别亂跑,晚些時候我再過來看看。”
“知道了,墨大人。”落落行禮。
中午時,陸涯醒來,一睜眼看到蹲坐在一旁的落落,還吓了一跳。
“落落?”
“公子,你醒了?”
見狀,落落歡喜起來,陸涯一直不醒,她就一直不放心。
這會兒守在這兒的是王茂,連忙上前給陸涯把脈。
脈象比昨晚好了些,至少不是氣若遊絲,看來那些名貴的藥材沒白喂。
人醒了就好,隻要不感染不發燒,應該就能養好。
陸涯有點不自在的收回手,她聽說醫術高明的大夫能分辨出男女脈象的不同,不知道王茂有沒有看出什麽,她有點心虛。
王茂并未注意到陸涯的眼神,隻是叮囑:“醒了就好好養傷。”
然後又對落落道:“麻煩你了,有事再叫我們。”
他年紀大了,熬夜一宿沒怎麽休息,有點扛不住,得回去睡會。
聽說陸涯醒了,殷瑾宜也過來了。
但他傷了腳不便行走,坐的是輪椅。
落落看見殷瑾宜,心中有點慌,連忙跪下行禮:“草民見過八殿下。”
她第一次見身份如此尊貴的人。
一想到她和陸涯都是女兒身,莫名覺得更慌了。
若是身份被拆穿了,這位皇子會不會震怒之下要打殺他們?
不過這位八皇子真的很好看,洛京中的傳言一點都不誇張。
“起來吧。”殷瑾宜溫聲道,又看向陸涯,“陸涯,你感覺好點沒?”
他現在看着陸涯,仍舊沒覺得陸涯哪裏像姑娘家。
“好多了,謝殿下關心。”陸涯回。
殷瑾宜忽然道:“乘風死了。”
“殿下,節哀。”
陸涯不知該說什麽。
乘風受了那麽重的傷,不可能活下來。
殷瑾宜又問:“陸涯,我是不是挺沒用的?”
“殿下,我記得有句話叫術業有專攻,您做好您該做的就行,保護您的安危是我們的事。”陸涯安危。
說實話,她不想殷瑾宜太優秀。
太優秀,會脫離掌控,她需要殷瑾宜一直需要她,離不開她,而且信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