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瑾宜迷茫的看了看李兆瀾,又看向王茂:“你們在開什麽玩笑?”
他現在哪有心情開玩笑?
李兆瀾也覺得很荒謬,見殷瑾宜不信,絲毫不意外,換了種說法:“殿下,是真的,王大夫也能證明。”
殷瑾宜又看向王茂。
王茂點頭。
他再三把脈确認,還檢查了陸涯有沒有喉結。
以上迹象都表明陸涯是女子。
殷瑾宜還是覺得很荒謬。
陸涯怎麽可能會是女子?
就在這時,一名金麟衛走了過來,跪地行禮:“八殿下,小人奉墨千戶之命,保護陸公子。”
殷瑾宜看着眼前的金麟衛,瞬間醍醐灌頂。
怪不得墨晖給陸涯療傷,要把他們所有人都趕出去,怪不得墨晖不讓他們給陸涯包紮,甚至還讓人守着。
就是怕他們發現陸涯的女兒身。
這麽說來,那會兒陸涯抱着他跳下馬時,他隐約感覺到陸涯身體很軟,當時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,難道陸涯真是女的?
殷瑾宜忽然想起老色胚向他讨要陸涯的事,還好他想辦法攔下了,否則陸涯豈不是還要擔一個欺君之罪?
陸涯爲什麽是個姑娘?他是真把她當兄弟的!
福祿見殷瑾宜在發呆,完全無視跪在地上的金麟衛,便上前提醒:“殿下。”
殷瑾宜回神,指了指帳篷:“知道了,她就在裏面。”
“多謝殿下。”
金麟衛應了聲,執行自己的任務。
殷瑾宜又看向李兆瀾和王茂,含糊道:“剛才的話不要再提,我也隻當沒聽到,更不要出去亂說,知道嗎?以後該如何還是如何。”
他不知道陸涯爲何要女扮男裝,但他相信陸涯對他沒有惡意,不如就當不知情。
也省的他不知如何面對陸涯,他現在沒心情想那些。
李兆瀾遲疑了下,最終點點頭。
如此一來,陸涯的傷隻能拖着了。
“殿下,我去給陸涯煎藥。”李兆瀾告辭離開。
殷瑾宜胡亂應聲,視線盯着遠處。
現在陸涯沒事了,乘風不知道怎麽樣了。
沒見到人,他始終不願相信乘風不在了。
天黑了,營地裏點起了火把,一片燈火輝煌,因爲又一次出現了刺客,巡邏的人手增加了不少。
殷瑾宜一直坐在門口等,等他們把乘風帶回來。
福祿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,再多殷瑾宜就不願意說了。
終于,一名侍衛牽着馬出現。
殷瑾宜一眼就認出馬背上的乘風,他記得乘風今天所穿的衣服,後來幾乎被血染紅。
殷瑾宜下意識要起身上前,腳一沾地,疼的他又跌回椅子上。
“殿下,您别慌,太醫不讓您亂動。”
福祿連忙阻止又要站起來的殷瑾宜。
殷瑾宜沒來由的覺得窩囊,心裏難過極了。
想想乘風受了那麽多傷沒喊過一聲疼,想想陸涯身中兩箭還要把他送回來,相比之下,他太沒用了,扭個腳就沒法走路了。
侍衛上前,拱手行禮,一臉歉意:“對不起,八殿下,我們趕到的時候,他已經死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殷瑾宜當即大喊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