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小心着涼。”陸涯出聲阻止。
他們殿下太容易生病了。
前幾天他睡覺時非要留窗,結果得了風寒,如今才剛好,可不能再生病了。
殷瑾宜沒好氣的瞪了陸涯一眼,悻悻的把披風披上。
算了,生病了就沒法去狩獵了。
一旁,突然響起一道笑聲。
殷瑾宜轉頭,見是殷浩。
殷浩跳下馬車:“八爺,這馬不錯。”
殷瑾宜頓時一臉得意:“那當然,西域的馬,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得到的。”
殷浩又看了眼陸涯的馬,頓時有些嫉妒了:“我說八爺,咱這麽多年的交情了,這種好東西,不給兄弟我留一匹?”
别以爲他沒聽見,他們這位爺對陸涯言聽計從的。
雖然陸涯是男人,可總讓殷浩有種悍婦的錯覺,思及陸涯的功夫,殷浩覺得這詞很是形象。
“你稀罕?”殷瑾宜反問。
他聽說殷浩家中也是有幾匹好馬的。
殷浩道:“稀罕啊。”
騎一樣的馬,那才叫兄弟。
“這次沒有了,回頭給你弄一匹。”殷瑾宜道。
對他來說,能用錢解決的問題,都不叫問題。
“好嘞。”殷浩笑着答應。
又一道聲音響起:“八弟、浩弟。”
殷瑾宜連忙下馬行禮:“二哥。”
陸涯也跟着下馬,躲在馬後,垂着頭,沒出聲。
殷浩行禮,小聲道:“二殿下。”
他敢跟殷瑾宜開玩笑,卻不敢跟殷炎開玩笑,總覺得殷炎身上有讓他懼怕的東西。
“在聊什麽呢?”
殷炎笑着問。
在注意到殷瑾宜的馬後,眼神微微一閃。
“沒聊什麽。”殷瑾宜道,“二哥還是來的這麽早。”
殷炎溫和的笑了笑:“我正打算進宮,一起嗎?”
“不了,我就在這裏等父皇。”殷瑾宜拒絕。
“好。”
殷炎沒勉強,努力維持住自己的表情。
他都聽見了,殷瑾宜說要送一匹馬給殷浩。
有錢真好,可以爲所欲爲,就連送禮都送的價值連城。
爲了不被殷瑾宜比下去,他隻能花更多的錢,費更大的精力,搜羅更好的東西。
殷炎走後,殷浩一副松口氣的表情:“二殿下氣勢還是那麽足。”
殷瑾宜笑了笑,沒接話。
沒等太久,馬車到了。
殷瑾宜邀請殷浩進馬車休息。
許久之後,宮門打開,仁帝的儀仗出現。
等在宮門口的諸家馬車跟了上去,前往皇家狩獵場。
皇家狩獵場在西邊的密林中,圈了很大一塊地,比西郊馬場甚至行宮的位置還要偏。
以他們的車程,到狩獵場估計要傍晚了。
快出發時,趙清陽和裴岱也來了,四人在馬車上說說笑笑,很是熱鬧。
車隊浩浩蕩蕩、晃晃悠悠,到達皇家狩獵場時,已是傍晚。
那邊早已搭好了帳篷,準備好了晚飯。
狩獵第一天都用來趕路了,勞累的衆人早早休息。
第二天,又早早起床。
狩獵正式開始前,仁帝還要講話。
秋季狩獵也是一場比試,衆人都可參加,獵取獵物最多的人,還可獲得賞賜。
仁帝自己也會親自下場,但他不參與比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