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瑾宜不明所以,就聽殷齊佑繼續道。
“你敢做自己想做的事,說自己想說的話。”
殷瑾宜沒好氣道:“話本子看多了?”
他有種感覺,他和陸涯怕是永遠都解釋不清了。
旁人的眼光他不介意,但恐怕真的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了。
兩人剛說完,就見殷炎起身,從位置上走出來,朝着仁帝和皇後的方向跪下。
“父皇,借母後千秋節大喜,兒子想向父皇和母後讨個賞賜。”
仁帝今兒心情也不錯,覺得把萬壽節丢的面子都找回來了,聽聞殷炎的話,便和氣的問:“想要什麽賞賜?”
殷炎道:“兒臣年紀不小了,有了心儀的女子,還請父皇成全。”
仁帝臉上的笑容淡了些,但還是問:“你說的是誰?”
殷炎回:“是長甯候的嫡長女,何宜君。”
宴會上,長甯候的夫人和何宜君都在。
衆人紛紛看去,見長甯候夫人還算淡定,何宜君卻羞澀的低下了頭。
仁帝也往那裏看了一眼。
長甯候雖沒有實權,可他的妻子是林哲的女兒,何宜君是林哲的外孫女。
殷炎娶了何宜君,相當于拉攏了林哲。
這不是仁帝想看到的。
他遲遲不立太子,就是覺得自己還年輕,卻沒想到他的孩子早早爲了儲君之位開始明争暗奪。
若說殷炎沒有想拉攏林哲的想法,他絕對不信。
殷炎在這個場合提出,就是讓他不好拒絕,仁帝第一次對這個兒子生出了不滿的情緒。
可眼下,衆人還等着他的回答,就這麽答應,仁帝實在惱火。
“此事不急一時,稍後再議。”仁帝敷衍道。
殷炎的生母容妃娘娘擔心仁帝推脫,忍不住出聲催促:“陛下,炎兒年紀不小了。”
仁帝冷冷瞪向容妃。
容妃頓時不敢再說。
何宜君可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,家世不算太高,卻又有底蘊,她以爲仁帝不會拒絕,沒想到仁帝這麽敏感,一點都不松口。
就在這時,三皇子殷彥準在皇後娘娘的暗示下,也走了出來,在殷炎旁邊跪下,道:“父皇,俗話說一家有女百家求,兒臣也想求取何小姐。”
原本還有些羞澀的何宜君,猛然擡頭,不可思議的看向殷彥準,随即臉色煞白。
讓兩位皇子爲她争風吃醋,這根本就是在打皇室的臉!
别說嫁給殷炎,她恐怕以後都沒法嫁人了。
若不是場合不對,何宜君現在就想大哭。
怎麽會這樣?
“放肆!胡說八道什麽?”
仁帝發了怒,随即拂袖離去,不給殷炎、殷彥準再說話的機會。
殷炎跪在地上,悄無聲息的握緊了拳頭。
功虧一篑!
除了何宜君的家世,人他也是喜歡的,那可是名滿洛京的才女。
現在倒好,他不僅娶不了人,還得罪了林哲。
正妃肯定是不行了,或許可以争取下側妃。
想到這裏,殷炎的神情才好看些。
旁邊,殷彥準一聲嗤笑:“二哥,做什麽白日夢呢?我娶不到的人,你也别想娶。”
說完,殷彥準起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