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殷瑾宜震驚的模樣,陸涯都被逗笑了,解釋道:“好吃的東西,不止人喜歡,動物也喜歡。”
殷瑾宜贊同這句話,卻還是覺得手中的果子不好吃了。
這片山林平時來的人不多,山上很多野生動物。
殷瑾宜被乘風等人護着,不敢讓他往太偏僻的地方去,怕遇到有毒的東西。
陸涯沒那麽多顧忌,領了一副弓箭去獵野豬。
她很久沒這般暢快的活動筋骨了。
殷瑾宜水平有限,隻獵到一隻野雞,就跑到小溪邊去抓魚,但他抓魚水平也不行,半天都抓不到一隻。
快中午時,陸涯拖着一頭死透的野豬出現在溪邊。
看着鮮血淋漓的野豬,殷瑾宜極爲佩服,不僅佩服陸涯能殺死野豬,也佩服陸涯能拖着野豬走那麽遠的路。
殷瑾宜站在小溪裏,問:“陸涯,你會抓魚嗎?”
他不信陸涯真的無所不能。
陸涯感覺被挑釁,抽出無涯劍,一劍刺下,挑起一條肥碩的魚。
殷瑾宜突然不想說話,隻得轉移話題:“我餓了,回去吃飯。”
衆人帶着獵物返回。
中午來不及處理野豬,隻做了魚湯。
下午,殷瑾宜沒有回城,拉着程九澤請教學問,他要藏拙,有些問題就不能問林哲。
做學問這方面,陶筳和吳明生也很擅長,幾人聊了起來。
直到夜晚開飯,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陶筳和吳明生終于松了口,向殷瑾宜敬酒,表示願爲殷瑾宜效命。
衆人把酒言歡,集體喝醉。
第二天中午,殷瑾宜離開了,他還得跟着林哲念書,不能多待。
陸涯見這裏不需要自己,跟着一起走了。
程九澤、陶筳和吳明生也沒在别院住太久,兩天後也回來了。
會試成績出來後,還有殿試,沒太多時間可以放肆。
放榜那天,程九澤照舊陪着兩人,沒拿到會元,卻也名列前茅,有殿試資格。
陸涯在酒樓準備了席面,邀請兩人,程九澤作陪。
大家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但陶筳和吳明生見到陸涯還是有些不自在,總覺得陸涯一言不合就會動手。
要商讨事情,陸涯準備的是包廂。
寒暄過後,陸涯說起正事。
能進殿試的人不多,都是人才中的人才,這些人不管最終排名如何,都是可能入朝爲官的。
但朝中職位就那麽多,往往隻有前三甲能當場授予官職,其他人要麽進入國子監要麽進入翰林院,再想出頭很難。
陸涯想法很多,野心很大,可惜目前都實施不了,想在朝中安插人手,絕非一朝一夕之事。
“陶兄,倒時若有機會,你就向陛下毛遂自薦,當言官。以你這心直口快的個性,别的職位怕不适合你。”陸涯道。
言官是最讨人嫌的官職,向來沒人願意做,也做不久。
她一直懷疑仁帝遇刺案中,禦史大夫譚卓的死不是偶然,明明譚卓的座位不在前排。
可言官最大的權勢就是直谏皇帝或官員們的不當之處,這也是他們目前爲止最需要的。
由言官出馬,彈劾那些官員,再想辦法安插他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