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這才叫射箭。”
展示完,陸涯收了弓,轉身看見殷瑾宜已回到涼亭中坐下,黑着臉壓根兒沒看自己。
陸涯走過去,道:“殿下要見我,是爲了周既白嗎?”
殷瑾宜猛然扭過頭,又驚又怒:“你知道?”
他實在不明白陸涯爲何還能如此冷靜。
現在周既白被抓了進去,若查不出新的證據,罪名就會被安在周既白身上。
倒時不隻是周既白,周家都要倒大黴!
陸涯解釋:“我知道,我一早就去了金麟府衙,已經得到消息,也安排人去查了。”
殷瑾宜蹙着眉:“你還有人手?”
頓了下,殷瑾宜想起陸涯在外面還有個住所,他的小随從就住在那。
這對主仆挺有意思。
“就你那小随從,能幫上什麽忙?”話音剛落,殷瑾宜忽然一驚,“殺劉豐的人不會就是你的小随從吧?”
“是他。”陸涯沒有半分被揭穿的尴尬,繼續道,“我讓他領養了幾個小孩,其中兩個在洛京城做過乞丐,認識些三教九流的人,或許能查出金麟衛查不出的消息。”
“幾個小孩比的過金麟衛?”
不是他瞧不起孩子。
實在是此事事關周既白和周家,開不了玩笑。
“比不比得過,試試才知道。”陸涯道。
她心中也沒底,但現在慌亂也沒用。
她回來就是來借人的,借幾個人,親自去查一查。
殷瑾宜不太自在的道:“你比我以爲的靠譜。”
“殿下把乘風借我吧,再派我兩個人當幫手。”陸涯道。
殷瑾宜立刻道:“隻要能證明此事與周既白無關,府中的人你随便調遣。”
“多謝殿下。”
陸涯道謝後,去找了乘風,又挑了兩個機靈的侍衛,一起離開。
殷瑾宜還是不放心:“福祿,陸涯能行嗎?”
“殿下,奴才也說不好。”
福祿不敢打包票。
不過陸涯看起來那麽淡定,多少有點把握吧?
陸涯與乘風幾人先回了趟家。
她那會兒也托程九澤從曾住在那家客棧的學子口中打聽些消息,順便讓程九澤安撫下那些學子。
如今程九澤在洛京也算小有名氣,學子們都佩服學識厲害的人,自然更容易信服。
程九澤正好在家,把人請進院子,直接道:“我問過了,他們基本跟後廚沒有接觸,連牛全山是誰都不知道,不過有一個人說他跟牛全山說過話,感覺他心事重重的。”
“牛全山有說什麽嗎?”
程九澤搖頭:“那人問過,牛全山什麽都沒說。”
“好,多謝。”
陸涯本沒指望這麽快就能找到線索,否則金麟衛也不會廢那麽大勁,卻被人牽着鼻子走。
這邊沒線索,陸涯帶着人去了隔壁坊的小院。
其中一個年紀小點的孩子已經回來了。
見到陸涯,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禮:“公子。”
“不必多禮。”陸涯道,“查到什麽了?”
“我們查到牛全山的住址了,大哥正在那附近詢問,公子要去看看嗎?”
“去。”
一行人又前往牛全山的住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