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歡他草菅人命。”殷瑾宜低聲嘟囔。
福祿沒再多話。
此事并未吵出個結果。
陸涯在府中閑了一天,第二天一早去了金麟府衙,找了墨晖。
見到墨晖時,墨晖身上還帶着濃厚的血腥味。
一見面,墨晖便道:“來問進展的?”
陸涯點頭。
“聖上已經知道此事,督促我們盡快結案。昨天又審了一夜,有點線索了,但線索對周既白很不利。”墨晖道。
“師兄,别賣關子。”陸涯有些焦急。
“廚房裏有人招供,說是周既白指使他下毒的。”墨晖聲音壓的極低,“現在已經派人去拿人了。”
他知道此事不是周既白,但所有線索指向他,他們不得不拿人。
陸涯臉色變了變,很快冷靜下來:“招供的人是誰?”
“一個叫牛全山的人,你可以私下查查。”墨晖道。
“多謝師兄。”
墨晖微微搖頭,又道:“我聽說,有個叫劉豐的人被殺,京兆府的人認爲是你做的。”
“不是我,我前天夜晚與殿下飲酒,不小心喝醉了,京兆府的人已經确認了。”陸涯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墨晖遲疑了下,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,“沒什麽事的話,我還得去忙。”
“師兄再見。”
墨晖點了下頭,離開。
可能是直覺吧,他認爲劉豐的死與陸涯有關。
但若京兆府查不出,他也不用管。
離開金麟府衙,陸涯回了趟家。
快中午了,落落在家。
陸涯簡單詢問了下那天夜晚的經過,确認落落沒留下把柄才放心,又把查“牛全山”的事交給了落落。
她撿回來的幾個孩子,有兩個曾是洛京城中的乞丐,認識不少三教九流之人,或許能從那些人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。
陸涯又去看了眼那些孩子,才回到皇子府。
剛進府,陸涯就看見等在門口的劉見。
劉見看見陸涯,也是眼睛一亮:“陸公子,殿下要見你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陸涯匆匆前往主院。
原本這個時間,殷瑾宜應該還在念書,不過劉見說殷瑾宜壓根兒沒讓林哲過來。
院子裏,殷瑾宜正在射箭。
箭靶上沒幾支箭,倒是散落了一地。
見陸涯出現,殷瑾宜拿箭瞄準了陸涯。
陸涯原地站住,好整以暇的等着殷瑾宜松手。
劉見吓了一跳,想拉着陸涯讓開,又不太敢。
那會兒聽說周既白被金麟衛帶走,殷瑾宜發了好大一通脾氣。
殷瑾宜終究還是松了手。
沒用力,箭隻飛出短短的距離就落在地上,咔哒一聲。
陸涯輕笑上前,還順便撿起落在地上的箭矢。
走到跟前,陸涯搶走殷瑾宜手中的弓,道:“殿下您若真敢射,我反倒敬佩您兩分,沒想到您到底還是不敢。我知道您對我有氣,但下回遇到類似的事,我還會這麽做。您要是生氣,一次氣完就算了。”
說着,陸涯搭弓射箭,一箭正中靶心。
又拿起兩支箭,一同射出,再次命中靶心。
接着拿起三支箭,齊刷刷射中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