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祿跟在後面,一溜兒小跑:“殿下,您慢點。”
陸涯下了馬車,看着氣派的皇子府,再看看前面殷瑾宜的傻樣,也莫名覺得心情好。
别說殷瑾宜,連她都覺得行宮壓抑。
在仁帝眼皮底下,誰都放不開。
府裏的下人們早就得了消息,知道殷瑾宜今天回來,還準備了午飯。
時間上晚了點,但他們爲了趕路,中午沒停下休息,殷瑾宜也隻是吃了幾塊糕點墊墊肚子。
殷瑾宜心情好到連尊卑都不顧,還讓幾人坐下陪他一起吃飯。
陸涯沒什麽好糾結的。
乘風和福祿不敢應,但也拗不過殷瑾宜,隻得坐下。
皇子府的夥食比行宮好多了。
行宮都是按份例來,想點菜得另外給錢。
殷瑾宜不差錢,就是覺得麻煩,而且他嫌宮中的禦廚做不出他喜歡的味道。
所以這頓飯,殷瑾宜吃多了,還喝了個微醺,回屋躺着休息了。
傍晚,周既白過來時,殷瑾宜還沒睡醒。
兩人就在主院的亭子裏坐下。
“你們可算回來了。”周既白道,“你的傷好了嗎?”
行宮的事,他都聽說了,也跟着提心吊膽,擔心他們又中了誰的陷阱。
如今終于放心了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陸涯道。
周既白點點頭,又道:“你之前說的事,人都找好了,還沒找到送進府的機會。”
“此事不急,重點是不被人察覺。”
被察覺了,還安排個屁的探子。
沉吟了下,陸涯道:“下人不好安排,找幾個風塵女子,送進内宅也行。”
“這能行嗎?”
周既白不是質疑這個辦法,而是擔心殷瑾宜能否同意。
陸涯道:“殿下應當不會有意見。”
周既白忍不住多問一句:“你确定?”
陸涯點頭。
“好,就這麽辦,但也得看機會。”
做的太明顯,旁人也不會輕易上當。
“還有件事,找個偏僻的地方,給殿下培養一批人馬。”
周既白眉頭微皺:“你這個人馬是指侍衛還是私兵?”
陸涯咧嘴一笑:“私兵。”
周既白倒抽一口氣:“這要被發現,罪名可不小,而且民間也不準打造盔甲這些東西。”
“我知道,不需要太多,約百來人,夠殿下用就行。”
周既白頓時松口氣,這規模簡直不能再小。
誰府中沒養幾個私兵,不算事。
“若都能培養成高手,就更好。”陸涯補充。
周既白頓時沒好氣的瞪了陸涯一眼:“那至少得一二十年。”
江湖上哪有那麽多高手?
陸涯就是異類,聽說他還有個師門?也不知道陸涯的師門都是些什麽人。
兩人聊了沒多久,殷瑾宜睡好午覺起床了。
見到周既白,殷瑾宜行禮:“表哥最近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你平安就好。”
殷瑾宜笑了笑,在旁邊落座,問:“聊什麽呢?”
“正想說快秋闱了,各地考生前來,有富家子弟,自然也有寒門舉人。周家又不差錢,我有個想法,既能拉攏未來的官老爺,也能幫周家博個好名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