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涯失笑:“我也沒說現在就還。”
何況外面還在下雨。
雨勢這麽大,還跑外面去玩,果真是太閑了。
兩人都有傷,沒聊多久,陸涯就回去了。
殷瑾宜身體弱是真的弱,平時看不出,一旦生病總比别人兇險幾分。
夜深,乘風情況已經穩定,殷瑾宜忽然發起高燒。
已經熟睡的陸涯都被驚動了。
王茂又忙着給殷瑾宜降溫。
直到天快亮,殷瑾宜的高燒才退去。
手忙腳亂的衆人松口氣。
接下來的兩天,殷瑾宜隻能卧床休息。
林哲那已經通知過了,這兩天沒來給殷瑾宜授課。
仁帝也沒來,僅讓人送來補品。
殷彥準和殷景玄也讓人送了些東西,隻有殷炎和殷齊佑、殷寶月來看過殷瑾宜。
乘風情況比殷瑾宜嚴重,反而比殷瑾宜先恢複。
王茂對毒的确很有一手,乘風恢複的不錯。
殷瑾宜也沒大礙,隻是恢複的慢。
養了許多天才恢複,整個人都瘦了一圈,看着就弱不禁風。
徹底恢複後,殷瑾宜才跟着林哲繼續讀書。
林哲隐約感覺到,殷瑾宜比之前更用功了。
行宮一住就是兩個月,最熱的季節過去,轉眼就入秋了。
池塘裏的蓮蓬都長了出來,瘦瘦小小還沒到成熟的時候。
行宮畢竟不如皇宮舒服,仁帝也決定回宮了。
對此,最高興的莫過于殷瑾宜。
行宮住着一點都不自在,陸涯不催他去争寵,他也樂得逍遙。
因在行宮不方便外出,他都一兩個月沒見到周既白和趙清陽他們了,殷浩來過幾次,但也不能常來。
說走就要走,殷瑾宜都不打算等仁帝一起了,反正又不遠。
不過在走之前,還有一件事。
陸涯的傷好的差不多了,但王茂仍舊禁止陸涯練功。
陸涯平時不是站着就是趴着,仍舊坐不得。
殷瑾宜把陸涯叫到一旁,低聲問:“你不是說要給我出氣嗎?怎麽遲遲沒動靜?你若不方便,可以讓乘風去。”
被人欺負到這份兒上,再不反擊就說不過去了。
“殿下,這裏是行宮,不好亂來,等回了府,再收拾他也不遲。”陸涯道。
她身上有傷,輕功大打折扣。
乘風的輕功還沒好到不被禁衛軍發現的地步,沒必要冒險。
“那樣我就看不到他跳腳的樣子了。”殷瑾宜滿臉不甘心。
陸涯有些好笑:“殿下,你深怕殷炎不知道是你在報複嗎?”
跑去圍觀,虧他想的出來。
殷瑾宜拉着臉,有點不太高興,但也沒說什麽。
當天夜裏,殷瑾宜就讓人開始收拾東西,第二天一早拜别仁帝,離開行宮。
一路上,殷瑾宜心情都很不錯。
陸涯覺得殷瑾宜就好像飛出籠子的鳥。
他們趕路很快,一點不耽誤,下午剛過,趕回皇子府。
陸涯跟着殷瑾宜坐馬車,準确來說是趴馬車,要颠簸幾個時辰,她的屁股受不了。
到了大門口,殷瑾宜也不用人扶,自己跳下馬車,大笑着往裏走:“我回來啦!”
門口,等候多時的侍衛、侍女,給殷瑾宜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