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陸涯應聲,說話都疼,讓她忍不住言簡意赅,“殿下,你的傷……”
殷瑾宜不在意的道:“沒事,我皮糙肉厚。”
陸涯無聲彎了彎嘴角。
再沒比他更金貴的人了,也好意思說自己皮糙肉厚,被打的臉都紅腫起來了。
“去治傷,你自己說以後都聽我的,别忘了。”
陸涯費力的說了一句。
她真的很痛,别讓她再說話了,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養傷,順便思索下,如何報複仁帝。
殷瑾宜有點赫然的點了頭,有點不太習慣,明明他才是主子。
“讓我看下你的傷。”
說着,殷瑾宜就伸出手。
陸涯眼疾手快,一巴掌拍掉殷瑾宜的手。
扯到傷口,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。
被揍的殷瑾宜有點委屈,瞪着陸涯:“我才是主子,爲什麽不能看?”
他不過是想多關心下陸涯。
陸涯咬牙:“非禮勿視懂不懂?不懂讓林祭酒好好教教你。”
“都是男人,怕什麽?我就是好奇内功深厚之人的屁股與普通人有何區别。”殷瑾宜辯解。
陸涯頓時惡狠狠的瞪回去。
殷瑾宜要是敢掀開,她發誓一定揍到他跪地求饒!
王大夫好歹是個大夫,救死扶傷,眼裏沒有性别,殷瑾宜絕對不行!
感覺陸涯會随時跳起來打人,殷瑾宜詭異的慫了:“不看就不看,小氣。”
陸涯埋頭,不想說話。
這根本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。
見陸涯累極的樣子,殷瑾宜不好再打擾他,叮囑:“我去看傷了,你好好休息,我還讓劉見來照顧你。”
“給我找個宮女。”陸涯悶悶道。
殷瑾宜詫異的挑挑眉,倒也沒問,應了聲,又道:“要不還是給你換個地方養傷吧?”
床上血淋淋的,他看着就難受。
“不必,讓我歇會吧,殿下,求您了。”
殷瑾宜閉了嘴,離開了。
很快,有個宮女過來。
陸涯看了眼,知道是殷瑾宜跟前的人,好像叫春桃。
陸涯沒讓春桃在屋内伺候,她想自己趴會。
沒多久,春桃端來了藥。
那藥聞着就很苦,陸涯一飲而盡,随後感覺苦味從嗓子眼兒一路苦到心尖兒,苦的她忍不住一個哆嗦。
吃過藥,陸涯開始昏昏欲睡。
因爲痛,她睡的很不安穩,迷糊間還做了個夢,夢到前世臨死前,她在柳忠的府上大開殺戒。
殺完柳忠,夢境一轉,她來到每天上朝的大殿,在衆目睽睽下,一劍宰了殷炎。
陸涯又迷迷糊糊的醒來,天還沒亮,屋内有人。
陸涯剛一動,臀部傳來的痛讓她更加清醒,同時也看見站在她床前的人是春桃。
春桃似被吓了一跳,連忙後退兩步跪下:“陸公子恕罪,是王大夫讓奴婢多注意些,怕您發熱。”
“沒事,你起來吧。”陸涯道。
她睡的不沉,一點動靜就醒了,沒發覺春桃有異樣的舉動。
“謝公子。”春桃上前,小心的試過陸涯的額頭,臉色微變,“公子,您發熱了。我去找王大夫。”
說完,春桃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