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定要好起來,不要有事。”
殷瑾宜不放心的又叮囑一句。
他見過太多例子,挨的過闆子,卻挨不過之後的折磨。
“嗯。”
陸涯輕輕應聲。
仁帝還沒死,殷炎還沒遭到報應,她還沒登上皇位,也沒能給家人洗刷冤屈,她怎麽會死?
殷瑾宜頓時心裏放心多了,連忙指揮人把陸涯送回去。
自殷瑾宜和陸涯走後,福祿就坐立不安,總覺得要出事。
在大殿外來來回回走了許久,還打發小太監去看情況,現在小太監還沒回來,也不知那邊怎麽樣了。
一向話少的乘風都坐不住了,認真提議:“我悄悄去看看。”
“不準去!”福祿狠狠的瞪了乘風一眼。
當仁帝身邊的禁衛軍都是吃素的嗎?
乘風若被發現了,豈不正好給了仁帝發作殿下的理由?
正擔憂着,小太監匆匆跑回來,回禀消息:“公公,聽說陛下大怒,打了殿下闆子。”
福祿一聽,徹底坐不住了,急吼吼的往外跑。
走到半路就看見了衣衫淩亂的殷瑾宜,身後還跟着兩名禁衛軍,擡着什麽東西。
天太黑,福祿看不清,但他認出了殷瑾宜,小跑上前:“殿下,你沒事吧?”
福祿猜他家殿下多半是沒事,否則不會是走回來,就是他家殿下像是哭過了,看着特别慘。
“我沒事,就是陸涯他……”
殷瑾宜側身,露出身後趴在架子上的陸涯,還有濃郁的血腥味随着夜風飄來。
福祿都吓了一跳:“這是怎麽了?”
殷瑾宜沒答,隻是道:“你快去找王茂,快去!”
殷瑾宜催的急,福祿不敢耽擱,忙回去找人。
同時悄悄放下心,看着是有點慘,人活着回來就好。
禁衛軍把陸涯放在大殿門口就跑了,最後是乘風把陸涯抱回房間,放在床上。
陸涯住的是主卧旁邊的小隔間,通常是通房丫鬟或侍女守夜落腳的地方。
房間有點小,但該有的都有,隻是人一多,就顯的擁擠。
放下陸涯,乘風退了出去。
殷瑾宜站在床前,嫌棄的掃了眼屋子,對乘風道:“還是送我房間去。”
這地方太小了,要陸涯如何養傷?
王茂早已提着藥箱等候多時,聞聲連忙阻止:“别亂動他。”
這麽重的血腥味顯然傷的不輕,最好不要随便移動他,免得傷勢加重。
殷瑾宜悻悻閉嘴,又連忙拉着王茂進來,焦急道:“你快看看他,他可千萬不能有事。”
陸涯那麽好的身手,若是留下殘疾,他一定會瘋的。
“殿下,公公,你們都出去,我先看看他的傷。”王茂道。
此言甚合陸涯心意,連忙附和:“殿下,你出去吧,我沒事。”
她畢竟是女兒身,可以不諱疾忌醫,卻也不想被人多看,之前胳膊的傷不算什麽,臀部畢竟是不雅之處。
殷瑾宜現在還有點懵,聞聲也沒多想,連忙拽着福祿出去,還順手關上門。
估摸裏面得一會兒,福祿小聲問:“殿下,陸公子這是怎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