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涯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,但也沒辦法,殷瑾宜真的毫無勢力。
另外,八皇子府上馬匹投毒案有了最新進展。
是墨晖私下告訴陸涯的消息,他們根據那張畫像,查出那人出自姜家。
姜家是皇後母族,也就是三皇子殷彥準的人。
隻是他們查到那人時,那人已經死亡多時。
他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投毒案與三皇子、姜家有關。
貿然行事也不會有結果,姜家随便推個人出來,就能把責任摘個一幹二淨。
六皇子和八皇子的遇刺案,線索也斷了。
出城的那人與那日被活捉之人,隻是長的像,并不是要找的人。
是有人給了他錢,讓他離開洛京。
那人被救走後,仿佛消失了,想在洛京把人找出來,并不容易。
另外,墨晖還向陸涯透露了一點仁帝遇刺案的消息,刺客與南昭國有關。
仁帝已經下令,讓他們必須把南昭國的探子拔幹淨。
這件事陸涯知道,前世查出的就是這個結果,爲此還殺了很多人。
可惜始終沒能清理幹淨。
不過這事她幫不上忙,也不能幫忙。
和墨晖談完後,陸涯就去找了殷瑾宜。
此時,殷瑾宜已經吃過晚飯,正在院子裏乘涼,今日聽的不是戲,是琴。
“殿下,小人有事要禀。”
聽到陸涯的聲音,殷瑾宜輕輕一歎:“近來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。”
不能出府,也無人陪他玩樂,每天還要面對陸涯,實在頭痛。
抱怨完,殷瑾宜才道:“說吧,又是什麽事?”
“馬匹下毒案的結果出來了,他們查到與馬夫有關系之人,出自姜府,不過那人也已經死了,死無對證。”
殷瑾宜半晌沒接話,院中隻剩下琴聲和蟲鳴聲。
陸涯輕喊:“殿下?”
“知道了。”
殷瑾宜不耐煩的擺擺手。
何必一定要知道結果,左右不過那三人。
除了讓他心塞之外,什麽都沒有。
皇位就那麽饞人嗎?
他實在想不出他哪裏礙着他們了,一定要他死。
“你别說話,我不想聽。”
在陸涯出聲前,殷瑾宜搶先道。
陸涯心中默歎一聲:“那小人就不打擾殿下了。”
即将走出院子時,陸涯聽到殷瑾宜問話。
“我非死不可嗎?”
他除了纨绔些,哪裏做錯了?
陸涯轉身,看向殷瑾宜,還是一身白衣躺在那兒,姿勢都沒變,卻讓人覺得他在難過。
“殿下,爲何不敢面對?”陸涯問。
她本不打算多嘴的。
殷瑾宜問了她,她不得不答。
“過來,陪我喝酒。”
陸涯上前,給殷瑾宜空了的酒杯中,倒了點酒。
殷瑾宜一飲而盡:“小時三哥就不喜歡我,我還當是我做的不好,如今才知道,我再怎麽做,他都不會喜歡我。
還有二哥,我以爲他對我笑對我好就是喜歡我,吃過虧才知道,什麽是笑面虎。
六哥就更直接了,他打過我,把我按在地上揍。”
陸涯默默的又倒了一杯。
殷瑾宜再次一飲而盡:“你覺得小九是真心喜歡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