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最近确實事多了些,尤其陸涯出現後。
他府中無用之人太多,是時候找幾個正經幕僚了,也省的他總是受陸涯的閑氣。
陸涯一時琢磨不透殷瑾宜的意思:“殿下,您這是同意了?”
“嗯。那人什麽來曆?”
殷瑾宜不太耐煩的應了聲。
已經多個陸涯了,再多個人好像也沒什麽區别。
“那人名程九澤,暫居洛京,秀才,但才富五車、足智多謀,于殿下大有益處,必能幫上殿下。”陸涯道。
勸說程九澤比她想象中容易些,那也是占據了時間的優勢,此時程九澤太年輕。
殷瑾宜問:“一個秀才,能有多大本事?”
在洛京,大把讀書人,十人中一半都是秀才,秀才有什麽可稀奇的?
陸涯提議:“殿下,此人絕非泛泛之輩,否則小人也不會竭力引薦。殿下若不信,可以考教一二。”
殷瑾宜被逗笑了,搖了搖手中折扇:“讓我一個纨绔考教,我能考什麽?他答了,我也分辨不出好壞。”
陸涯還真不知殷瑾宜學識如何,前世殷瑾宜一直都是纨绔的樣子,她進府這麽久,也從未見殷瑾宜讀書寫字,看話本不算。
她也不是真的想讓殷瑾宜考教,隻是想把話題扯到林哲身上。
“林祭酒天天來,可以請他幫忙。”
殷瑾宜更樂了,拿扇子敲了敲桌面,好笑道:“你到底是向我舉薦人,還是向林祭酒舉薦?或者你還想讓我跟林祭酒讀書?”
陸涯連忙起身行禮,恭維:“殿下睿智。”
“少給我戴高帽!”殷瑾宜冷哼一聲,“我可真是小瞧你了,一環套一環,睿智二字我可不敢當。”
“殿下息怒。”
陸涯又是一拜。
“本宮是不會跟林祭酒讀書的,怎麽跟林祭酒搭話,是你的事,你這麽聰明,不需要本宮。”
殷瑾宜語氣聽不出什麽問題,但陸涯還是覺得他好像有點生氣了。
“小人有個不太穩妥的辦法,還需殿下幫忙。”陸涯道,“殿下可與林祭酒下圍棋,您若赢了,我們便可以提條件。”
“我與林祭酒下圍棋?一個纨绔能有多好的棋藝?”
“殿下,小人可以替你出戰。”
“我憑什麽信你?萬一你故意輸了呢?”
“殿下,小人若輸了,程九澤怎麽辦?小人豈會因小失大?”
“誰是小誰是大?”
陸涯一噎。
這要怎麽回答?
在她心中,自然程九澤更重要。
反正殷瑾宜是鐵了心不讀書,她何必故意輸棋,自讨沒趣?
見陸涯答不上來,殷瑾宜也沒爲難,自己幾斤幾兩,他還是清楚的。
“福祿,你去看看林祭酒走了沒?”
福祿應聲要離開,被陸涯叫住。
“公公留步。”陸涯道,“殿下,待明日我将程九澤帶過來,再找林祭酒不遲。”
殷瑾宜威脅:“好大的口氣!你明日敢輸棋,就給我等着。”
有自信能赢林哲的圍棋,陸涯怕不是瘋了。
他自己怕是離瘋也不遠了,居然會答應陸涯。
“殿下放心,小人絕不讓殿下爲難。”陸涯保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