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書奉的事,殿下是同意的,他鬧别扭,她可以理解。
發脾氣就不至于吧?
“裝什麽傻?昨晚你和殿下商議了什麽,還記得嗎?”福祿恨鐵不成鋼的問。
他真是搞不懂陸涯。
殿下明明很好說話,卻總被陸涯氣的直跳腳。
“我記得。”陸涯有點無奈,“公公,有話直說,你這樣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麽。”
若是自己後悔了,又來遷怒她,陸涯不接受這種埋怨。
“殿下一早就讓人去打聽了,結果得到吳侍郎嚴重中風、癱瘓不起的消息。”
“中風?癱瘓?”陸涯更懵了。
她并未替換毒藥,周既白明确告訴她,此毒藥隻會讓人吐血、虛弱不堪,一時失去行動力,待停了毒藥、加以治療,可以恢複大半。
怎麽可能會中風、癱瘓?
“别裝傻!”福祿惡狠狠的瞪着陸涯。
看他救了殿下兩次,他還當陸涯是個好的,沒想到是個自作主張,不把主子放在眼裏的人。
做下屬的,最忌諱自作主張。
殿下因爲此事懊悔不已,氣的午飯都沒吃下。
陸涯嚴肅道:“公公,我以項上人頭擔保,我下的毒絕對沒有問題,定是出了差錯,我要見殿下。”
殷瑾宜是個原則性極強的爛好人,此事不解釋清楚,他因此煩了她,怕是永遠都不會改主意了。
“殿下剛睡下,要見等會再見。”福祿惡狠狠道,“陸涯,你若敢害殿下,我就是拼了這條命,都不會放過你!”
“公公言重了,我怎會害殿下?”陸涯也無奈,“此事一定有誤會。”
福祿沒好氣的哼了聲:“你就在這裏等着,殿下醒了,我會告訴他的。”
“多謝公公。”
福祿再次冷哼一聲,轉身離開。
陸涯想了想,也轉身離去。
正要進院子的福祿,眼角瞥到陸涯離去的背影,氣的渾身發抖:“我,我一定要跟殿下告狀!”
随即狠狠甩袖離去,仿佛這樣能洩憤。
陸涯步伐快,很快回到藥園,敲了王茂的門。
“王大夫,有空嗎?”
王茂應聲開門:“陸公子,有事?”
陸涯雖住在藥園養傷,但他的傷都是李兆瀾在負責,用不着他。
陸涯行了一禮,問:“王大夫學識淵博,在下有一疑問,想請王大夫解答。”
“你說。”
陸涯當即道:“一個隻會讓人吐血、身體虛弱的藥,爲何會中風?”
王茂捋了捋發白的胡須:“兩個可能性,其一,那人本就有中風之兆,其二,便是藥性沖突。”
陸涯立刻在心中否認了第一條。
前世吳書奉并未中風,身體一直不錯。
“什麽樣的藥能激發如此猛烈的藥效?”
陸涯問完,忽然想起昨晚翻雲覆雨了很久的那兩人,又問,“行房用了藥,會沖突嗎?”
“那是必然。”王茂極爲笃定,“強行刺激身體,必然傷身,若你說的那味藥下的重了些,就會導緻此結果。”
陸涯心中松口氣:“多謝王大夫。”
她并非故意,這樣,殷瑾宜應該能理解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