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對他不了解。
接觸下來發現他絕不是個單純的纨绔。
現在他終于不在自己面前僞裝了嗎?
他笑的太和煦,讓她覺得她可以再放肆點。
陸涯問:“殿下,能說說你的理由嗎?”
“沒有理由,就是不想。”殷瑾宜略頓了下,又道,“如果一定要理由的話,是不想變成他們那樣。”
陸涯懂了,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爲謀。
“可您躲不掉。”
她從不認爲逃避能解決問題,這是最懦夫的做法。
“總要試試。”
陸涯一噎。
“還有事嗎?”殷瑾宜問。
陸涯微微搖頭:“沒有。”
她不太習慣應對這樣的殷瑾宜。
“你是想安靜的聽戲,還是回去休息?”殷瑾宜又問。
“小人先回去了,不打擾殿下雅興。”
殷瑾宜點了點頭。
陸涯離開了。
但她不會放棄,殷瑾宜的态度已經改變很多了。
第二天下午,林哲又來了。
這次林哲要了圍棋,邊下棋邊等,待到時間差不多才走,走前表示明天還會來。
翌日,林哲準時前來。
帶了兩本書研讀,還找人要了筆墨紙硯,寫了一篇文章,似是完全放棄了見殷瑾宜。
傍晚,林哲剛走,在府中養傷的陸涯就被召見了。
後院的湖邊,涼風陣陣,殷瑾宜就坐在湖邊釣魚。
“殿下?”
陸涯上前,不敢太大聲,怕吓跑了水裏的魚。
殷瑾宜見到陸涯就放下了魚竿,道:“想個辦法,讓那老頭别再來了。”
見是不可能見的,但天氣這麽熱,讓那老頭天天白跑一趟,他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。
“林祭酒?”
“除了他還能有誰?”
他現在閉門思過,無人敢上門尋他。
“林祭酒學識淵博,弟子衆多,殿下爲何不願見他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殿下不願讀書,還是擔心這是陛下的試探?”
仁帝疑心重,皇子們與朝臣來往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林祭酒官職雖不高,但德高望重,且學生衆多,在朝中是有一定份量的。
殷瑾宜一心避世,不願與之接觸也是情理之中。
陸涯的想法是希望殷瑾宜跟着林祭酒學習的。
“有區别嗎?”殷瑾宜反問。
結論都是他不想見林祭酒。
再說了,之前他找過林祭酒多次,他不也不想見他?
陸涯沉默了下,說:“殿下,這事兒小人幫不了,小人隻會勸您跟林祭酒讀書。”
殷瑾宜皺起眉:“你不是說要輔佐我嗎?”
“所以我隻能給殿下對的意見,而不是一味順着您。”
“如果我偏要你把他趕走呢?”
“那殿下就是在爲難小人了,林祭酒奉旨行事,沒準兒他也不樂意見您呢,你們現在這樣就挺好。”
殷瑾宜輕笑一聲:“陸涯,你想激我。”
“小人沒有,陳述事實而已。”
“行了,你走吧,我還是一看見你就頭疼。”
殷瑾宜很煩躁。
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原因,讓他覺得日子越來越難過了。
然而翌日一早,來了個讓殷瑾宜更加頭疼的人。
金麟衛指揮使墨深求見。
一同前來的還有墨深的兒子墨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