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過午飯,殷瑾宜去休息了。
午睡的太遲,傍晚周既白過來時,殷瑾宜還在睡覺。
不好打擾殷瑾宜休息,周既白就問福祿:“聽說今天聖上下旨斥責了瑾宜,還罰他閉門思過,是怎麽回事?還聽說今天宮中亂的很,宴席上出現了刺客,聖上大怒,瑾宜被罰不會跟這有關吧?”
周既白有點慌。
他是了解殷瑾宜的,刺客絕對與殷瑾宜沒有一丁點關系,但若是陸涯,可就不一定了。
不把事情問清楚,周家就沒有對策,他寝食難安。
“應該跟刺客沒關系。”福祿道,“聖上單獨和殿下談了會,才生氣将殿下打傷,又下了旨意的。”
具體是因爲什麽,他問了,殷瑾宜沒說。
周既白低呼:“他還打人了?瑾宜沒事吧?”
“額頭一點輕傷,就是殿下快氣壞了。”
周既白歎氣。
世人都向往帝王家,可帝王家是那麽好生活的?
“不行,我還是得找瑾宜問清楚,讓他先睡,我等他醒來再問。”
“周公子可以問問陸涯,他應當清楚。”
“陸涯?”
“對。”
周既白從主院離開,去了藥園。
陸涯養傷,一直住在藥園沒離開。
周既白過來時,陸涯正躺在一旁納涼。
看到周既白,陸涯主動問:“來問事情的?”
周既白點頭。
陸涯瞥了眼院子:“出去走走吧。”
這裏人多嘴雜,不适合聊天。
周既白沒那麽多講究,跟着陸涯出去了。
兩人去了水榭。
水榭不僅涼快,地理位置也好,有沒有人偷聽,一覽無餘。
周既白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,着急的問:“快告訴我,陛下爲何責罰瑾宜。”
陸涯沒隐瞞,直接道:“陛下向殿下讨要我,殿下沒同意。”
“就爲這事?又打人又責罰?”周既白覺得難以理解。
是因爲宴會上出現刺客,借着殷瑾宜瀉火,還是對禮物不滿意?
爲了那個禮物,他真的花費了很大的心思。
送給仁帝的禮物,一年比一年貴重,他們周家真的快入不敷出了。
“不是那種讨要,是……”
陸涯覺得難以啓齒。
她真沒想到仁帝會有那種龌龊的想法。
周既白不是笨蛋,他知道仁帝好色不分男女,瞬間明白陸涯的暗示,也吓了一跳:“他怎麽會注意到你?”
參加宴會那麽多人,爲何獨獨注意到陸涯。
雖然陸涯長的并不差,可站在殷瑾宜旁邊,就生生被比下去了。
“有人行刺陛下,剛好被我抓到。”
“那他這是恩将仇報。”周既白低聲道。
“可在陛下眼中,是天大的恩賜。”
“所以瑾宜爲了保住你,跟他吵架了?”
“不止如此,他跟陛下說,說我是他的人,陛下才惱羞成怒。”
周既白噎了下,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:“瑾宜罵得對。”
殷瑾宜有時私下會罵仁帝是老色胚。
帝王寵幸女子誕下皇嗣,爲皇室開枝散葉,這沒毛病,每一任皇帝都這麽做的,可陸涯是男人啊。
陸涯沒問罵了什麽,想來不會是什麽好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