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婉似被氣恨了,眼淚都落了下來,質問殷瑾宜:“你就看着他欺辱我?殷瑾宜,你家這隻狗難道不是目無尊卑,以下犯上?”
殷瑾宜搖頭,一臉認真:“我這侍衛極爲護主,明明衷心的很。”
兩人一唱一和,直接把柳清婉氣瘋了。
早忘了爲何守在這裏等殷瑾宜,哭着就跑了。
陸涯都愣了下,她還沒罵人,說了兩句就氣跑了?
柳清婉罵人的功力也不行啊。
殷瑾宜松口氣,可算把這粘人精送走了。
成天圍着他,他去哪都能看見她,肆意教訓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子,一副準夫人的架勢,惹得他被人笑話。
有些話不是他一個纨绔能說的,有陸涯在,方便多了。
除去總是惹他生氣意外,其他還是深得他心的。
“牙尖嘴利。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陸涯微微挑眉。
前世此時他正在赈災的路上,沒想到這次還在洛京。
殷瑾宜轉身,行禮:“二哥。”
陸涯瞥了眼來人,默默站在一旁不說話了。
這不是她能摻和的聊天。
她也不想再和他說一個字。
甚至她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他。
尊敬是有的,怨恨也是真的,同時也唾棄他。
她忠心耿耿,爲他平定戰亂、收複失地,他也知道她一心爲家人平反,明明答應了,卻欺騙甚至利用她。
最後還想殺了她,柳丞相污蔑了她家人通敵叛國,殷炎也是這麽污蔑她的。
她若要叛國,還會力保他登基嗎?
既然污蔑了,她就做給他看看,沒了她手中的那枚帥印,殷炎還能不能登基!
殷炎上前兩步,對着殷瑾宜溫和一笑:“八弟,我近來實在太忙,從江南帶回來的禮物,還沒來得及送給弟弟妹妹們,你可别見怪。”
“怎麽會?江南還能有我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?”
殷炎一噎,面上卻不見絲毫不悅:“你定喜歡,是江南才子作畫題詩的扇子。”
殷瑾宜一臉欣喜:“那可真謝謝二哥了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說着,殷炎看向陸涯,問,“此人看着面生,聽說你新尋了一個門客,功夫不錯,可是他?”
“錯了,現在是我的貼身侍衛。沒他,我哪兒都不敢去,那日在船上,若沒有他,别說我,趙清陽都得死。”
門客是沒資格進宮的,有資格的隻有侍衛或太監。
殷炎面露驚訝:“身手這麽好?”
随即又略帶羨慕道:“我若有這麽厲害的幫手,此次回來也不會被人一路追殺了。”
陸涯依舊沉默。
聽殷炎說話,她總忍不住想起前世。
他對她影響深遠,這影響力一直到了現在。
殷瑾宜頓時戒備起來:“君子可不奪人所愛。”
殷炎笑出聲來,拍了拍殷瑾宜的肩膀:“放心,不會跟你搶的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殷炎又笑了笑:“走吧,該進去了。”
隻不過一個功夫不錯的人而已,不值得多在意。
兄弟兩走在前,衆人緊随其後。
殷炎道:“這次赈災你也捐了不少,不錯嘛,長大了就是懂事,知道關心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