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麽在這兒?”
柳清婉指着陸涯控訴,明知道她跟這人有過節,特意帶來的嗎?
而且這人不是門客,怎麽一副侍衛打扮,還進宮了?
殷瑾宜躲在陸涯身後,半點不覺尴尬,反問:“本宮想帶誰入宮就帶誰入宮,和你有關系嗎?”
柳清婉理直氣壯:“有關系,我讨厭他。”
陸涯面露不悅。
好巧,她也不喜歡眼前這人。
“請問柳小姐是以什麽身份質問殿下的?未婚妻,還是官家小姐?”陸涯質問。
柳清婉瞪着陸涯:“關你什麽事?你算什麽東西?我告訴你,這裏可是皇宮,你敢動手?”
她和殷瑾宜的事,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外人多嘴了?
這個陸涯無身份無背景,憑什麽在這裏質問她?
“我是身份卑微,但打狗還要看主人。柳小姐,我們殿下性子好,不忍傷了你顔面,你不要得寸進尺。殿下乃八皇子,行蹤豈是你能過問,還是說小姐身爲柳丞相家眷,便無視尊卑了?若真如此,也得柳丞相親自來才行。
我們殿下是男子,男女授受不親,小姐沒讀過幾本書,基本的禮義廉恥總知曉吧?成天追着我們殿下算什麽回事?還是那句話,不要敗壞我們殿下的名聲。
小人初來洛京,竟不知洛京官家小姐們如此奔放。”
陸涯聲音不算大,卻語速極快,根本不給柳清婉還嘴的餘地。
柳清婉氣紅了臉。
她再肆意妄爲,也在意自己名聲的。
陸涯不僅針對她,還針對她父親,其心可誅!
上次被陸涯氣昏了頭,回去後她就反思了,現在她知道如何還擊了。
“瑾宜,你别聽他胡說八道,此人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。”
陸涯立刻道:“柳小姐這話可不要胡說,我們殿下一個纨绔,與當朝重臣能有什麽關系?”
一個沒入仕的皇子,與非親戚關系的重臣關系密切,這話若傳到仁帝耳朵中,會怎麽想殷瑾宜?
殷瑾宜也聽出了不對勁,連忙附和:“對,柳小姐不要污蔑我,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。”
以前大家還小,一起玩也沒什麽,這兩年柳清婉越發過分了,言談舉止中,俨然把他當成了她的所有物。
他聽說柳清婉打過一位官家小姐,就因爲那位小姐誇贊他好看。
這嫉妒心太可怕了,必須敬而遠之!
柳清婉氣的直跺腳,眼眶都紅了:“你怎麽能這麽說?”
她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,爲了他連名聲都不顧了,他難道不知道她心悅他嗎?
“無媒無聘,又無長輩作保,柳小姐想讓我們殿下說什麽,一定要把話說的那麽難聽,彼此顔面都不要了?”
撇去與柳丞相的仇恨,陸涯也瞧不上柳清婉,好好的官家嫡女,瞧把自己作成什麽樣了?
腦子裏除了情情愛愛,什麽都沒有,但凡多想想,就應該明白殷瑾宜不喜歡她,除去她人不好,更因爲她的身份。
若殷瑾宜是個野心勃勃的皇子,說不定還會捧着她。
一點都不了解還說喜歡,未免太膚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