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門了?傷好了?”
殷瑾宜透過車窗看向陸涯,見陸涯騎着馬,像是剛從外面回來。
“謝殿下記挂,小人無礙了。”
殷瑾宜看着陸涯,風姿卓越,半點看不出受傷的樣子,頓時冷哼一聲:“陸涯,本宮待你不薄吧,卧病多日,也不見你探望一二,你眼裏真的有本宮?還說追随與我,怕不是說着好聽,糊弄人的。”
陸涯連忙解釋:“殿下身體不适,小人怕小人的出現,會讓殿下更不舒服,這才沒露面,但小人有關心殿下身體,曾多次詢問福祿公公。”
福祿接話:“是這樣。”
殷瑾宜狠狠一眼瞪過去:“你閉嘴!”
自己攔不住他,就聯合陸涯一起阻攔他,福祿可真是好樣的!
見狀,陸涯又道:“殿下也可以問王大夫和乘風,他們能爲小人作證。”
殷瑾宜氣呼呼的開口:“你覺得本宮閑的慌?”
他是在計較陸涯關不關心他嗎?
他就是看陸涯不順眼而已。
陸涯心道,确實閑的慌。
氣氛尴尬起來。
福祿連忙打圓場:“殿下,時間不早了,不如趁着還未下雨,快點出發吧。”
殷瑾宜斜了福祿一眼:“剛不是還說不讓我出門?”
“這不是勸不住殿下嘛。”福祿賠笑。
殷瑾宜輕哼一聲,算是滿意了。
福祿又瞥了眼陸涯,試探的問:“也讓陸公子随行吧?”
周公子說了,近期要特别注意殿下的安危,陸公子武功高強,帶上他準沒錯。
殷瑾宜又是一聲輕哼。
福祿意會了,放下簾子前,對陸涯點了點頭。
陸涯無奈的催馬跟上。
她現在内心複雜,實在說不好殷瑾宜是真纨绔還是假纨绔。
真沒見過像他這麽能作的。
怪不得福祿公公能總結那麽多伺候殿下的體會。
與乘風聊了幾句,陸涯得知此行的目的地是南郊的山林,與南郊馬場的那片林子相連,殷瑾宜在那邊有座别院。
陸涯稍微安心了,有宅院落腳,不怕殷瑾宜會淋雨。
天灰蒙蒙的,不見絲毫陽光。
一行人出了城,往南郊走。
出了城,地面泥濘,隊伍行走速度慢了下來。
别院在半山腰,上山的路更不好走,路上耽擱不少時間,到别院時已經快中午了。
上午沒怎麽下雨,衆人都帶了傘,這個季節淋不壞人,嬌弱的唯有殷瑾宜。
别院很大,比陸涯在山腳下看到的院子大了幾倍有餘,裏面還有溫泉,冬天殷瑾宜偶爾會過來。
衆人在别院落腳,順便吃過午飯,下午再出門。
别院的人早就得了信兒,正在準備午飯。
殷瑾宜還趁這個時間泡個澡,換了身衣服,收拾的神清氣爽出來時,下人領着殷浩和趙清陽過來了。
陸涯一陣無語,自己作,還要拉上别人。
還真有人陪他作,不愧是朋友。
午飯準備的都是山中野味,吃的就是個鮮。
以殷瑾宜爲首的幾人,下午采蘑菇的計劃,被迫中斷。
中午時,天陰的厲害,大雨傾盆而下。
殷瑾宜失望至極,也隻能望雨興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