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去金麟府問問進展。”陸涯實話實說。
周既白詫異的看着殷瑾宜,還真被他說中了。
“你不知道他們正滿城找你?”
“他們不知道是我。”
“金麟衛多精明,你把他們當傻子嗎?”殷瑾宜問,“你被發現隻會連累我,你現在哪都不準去!”
除非有絕對的證據能定柳忠的死罪,否則被柳忠知道陸涯發現了他的秘密,倒黴的不隻是陸涯,還有他。
到時他爲了自保,就不得不參與争儲。
陸涯反問:“我不去,難道殿下去嗎?”
得不到準确消息,就無法及時做出判斷。
她不能幹等着,隻能去問。
“是,我去。”
此言一出,陸涯和周既白都驚了。
“你要去?”周既白問。
“我不能去?”
“能是能,就是不太像你平日作風。”
殷瑾宜道:“我什麽作風?纨绔有作風嗎?”
當纨绔,自然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。
他關心一個刺殺他的案子,沒什麽問題吧?
陸涯欣喜起來:“殿下願意去,自然再好不過。殿下知道要打聽什麽嗎?”
殷瑾宜不耐煩的瞪了陸涯一眼:“你小看我?”
陸涯賠笑,她是有點不太信殷瑾宜,但這話肯定不能當面說:“是小人失言了。”
殷瑾宜出門有點麻煩,要先沐浴再更衣,衣服飾品都要慢慢挑。
等殷瑾宜收拾好,太陽都快下山了。
陸涯覺得她的傷都快養好了。
殷瑾宜到金麟府時,早已過了放衙時間。
聽說殷瑾宜來了,守門的金麟衛還吓了一跳,真不愧是纨绔,連登門造訪的時間都格外與衆不同。
“指揮使在嗎?”殷瑾宜問。
他猜墨深要忙案子應該在,但不确定。
“在,在,殿下裏面請。”那人立刻回答。
這兩日太忙,墨指揮使都住在府衙中。
皇子親臨,哪怕是個纨绔,金麟衛們也得小心招待,不敢得罪。
有人領着殷瑾宜去正堂落座,有人去通知墨深。
墨深正與幾名得利手下商讨案件進展,聞聲就撇下事情,匆匆去見殷瑾宜。
殷瑾宜已經落座,還奉了茶,但他看了一眼就放下了。
劣質茶葉他喝不慣。
“不知八殿下前來,有何吩咐?”
墨深很忙,沒時間客套,便直接詢問。
“從我遇刺到現在,已經一天一夜了,有進展嗎?”殷瑾宜問,“我聽說金麟府昨晚還出了點事,與此次的案情有關嗎,我想知道。”
“殿下,案情尚不明朗,下官不便透露。”墨深道。
“父皇問你,你也這麽回答嗎?趁我心情好趕緊說,不說我就進宮問父皇。”
“那殿下莫要透露給外人,耽誤我們破案。”
殷瑾宜催促:“快說!”
“昨夜我們設了埋伏,果真有賊人前來,他們不僅放火燒了停屍房,還把人救走了。”
殷瑾宜猛然起身:“救走了?設了埋伏還讓人救走了?金麟衛就是這麽辦事的?外面把金麟衛吹的神乎其神,我看也不過如此。陸涯好不容易抓個人,還被你們弄丢了,真是沒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