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既白有些疑惑了:“你不給他們送線索?”
陸涯想了下,還是道:“先不送。”
這事比較複雜,她不能貿然牽扯進去,還得顧忌殷瑾宜。
如有必要,她會私下提醒。
私心上講,她也不希望柳丞相倒的太快,他死了,她上哪找證據給他們全家翻案?
她希望柳忠親口認罪。
周既白贊同的點點頭:“也好。”
以他們現在的實力,實在不該和敵人硬碰硬,何況殷瑾宜還那麽不配合。
說完事情,周既白告辭,去找殷瑾宜。
這次殷瑾宜倒是見了周既白,隻是語氣不太好。
“剛才去見陸涯了?又在密謀什麽?”
周既白沒隐瞞,一五一十的相告。
“他要毒藥你就給,你們是不是太相信他了?”
殷瑾宜有點氣急敗壞,他身邊的人就像被陸涯收買了一樣。
周既白解釋:“他說的在理。”
“在什麽理?你隻是不贊同我的決定罷了。這是你的意思,還是周家的意思?”
“是我個人的想法。”周既白道,“瑾宜,你還在等什麽?”
“你不懂。”
他不想變成仁帝那樣的人,他想真真實實的活着,他讨厭那座恢弘的宮殿!
頓了下,殷瑾宜又道,“陸涯呢,讓他來見我。”
旁邊福祿連忙派人去叫人,卻沒叫來陸涯,隻等到了劉見。
劉見跪下行禮:“殿下,陸公子不在,他出門了。”
“出門?去哪了?”
周既白有些詫異,剛才沒聽陸涯說要出門啊。
何況還受了那麽重的傷。
“奴才不知,陸公子沒交代。不過陸公子是在和周公子見面後,臨時決定出門的,奴才沒勸住。”
周既白一臉茫然的對上殷瑾宜詢問的眼神:“你别這樣看我,我不知道他去哪了,總不會是金麟府。”
殷瑾宜面色一沉:“就是去金麟府了。福祿,追人!一定把他給我追回來!不回來就押回來!”
福祿領命去吩咐人。
“你怎麽能斷定他去金麟府?”周既白疑惑的問。
“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?你查不出來,他就親自去問。昨天我讓他去配合金麟衛的調查,他去問進展,合情合理。”殷瑾宜解釋。
“可他身上還有傷。”周既白道。
據說金麟衛那夥人鼻子都很靈,說不定能聞到陸涯身上的藥味和血腥味。
“所以他不能去。”
————
大街上,才走出沒多遠的陸涯,被一行騎快馬而來的人攔下了,爲首之人正是乘風。
乘風道:“陸公子,殿下讓你回去。”
“我有點事,忙完就回去。”
乘風又道:“殿下說你不回去,就讓我們押你回去,陸公子莫讓我們爲難。”
所以他特意帶了不少人,就怕打不過陸涯。
陸涯一時想不通殷瑾宜是何意,但看乘風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,隻得答應下來。
回到府中,陸涯就去見了殷瑾宜。
周既白還在,兩人正在喝茶,像是和好了。
陸涯上前:“殿下,找小人所謂何事?”
殷瑾宜瞥了眼陸涯:“你剛才要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