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等候多時的金麟衛們沖了出來,有幾人沖向躲在樹後的陸涯。
陸涯被迫還手,不敢戀戰,擊退幾人,轉身要逃。
卻發現身後又圍上幾人。
她不下死手,圍攻她的人卻不會,待到圍攻她的人越來越多,她就更難撤離了。
早知金麟衛有防備,她絕不趟這趟渾水。
陸涯隻得重重擊傷幾人,趁着沒被徹底包圍,撕開一個豁口,跳上屋頂,打算從上方逃跑。
剛落到屋頂,肩膀一陣劇痛,陸涯一時控制不好力道,重重的踩碎了瓦片。
一回頭,見是墨晖。
氣的牙癢。
是師兄也不行,這筆賬她以後會算的。
陸涯連拔出背後短箭的時間都沒有,撒腿就跑。
“追!”
陸涯一路狂奔,運起輕功,又跑又跳。
這一短箭傷的有點重,她不怕疼,隻擔心留下血迹,被人尾随追來。
陸涯跑的極快,金麟衛的輕功不如她,被遠遠甩在身後。
金麟衛追人大張旗鼓,現在還隻是幾人,很快會變成全城搜捕,她得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,背上的傷也得盡快處理。
要說安全,怕是沒有比八皇子府更安全的地方。
但得先止血。
陸涯看準一個小巷子躲了進去,咬牙扯掉背後短箭。
金麟衛特制短箭是帶倒刺的,就是爲了讓人痛苦,拔出時會帶下皮肉,一般人難以忍受的疼痛。
陸涯咬緊牙關,疼出了一頭冷汗,才控制住沒慘叫出聲。
随後割下一片衣角,扯成長條,胡亂的包紮了下。
再次出發,陸涯發現金麟衛追了上來,隻得兜了一個圈子,跑了半個洛京,才甩掉金麟衛。
既要躲避金麟衛,又要躲避巡邏官兵,待陸涯趕到八皇子府時,大半夜都過去了。
陸涯沒走正門,仍舊翻牆而入。
她深夜一身黑衣出現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誰也不能保證這府中沒有别人的探子了。
八皇子府守衛也很森嚴,對陸涯來說不算什麽,直到闖進殷瑾宜的院子,才被守在院中的乘風發現。
兩人交手。
“乘風,是我,陸涯,我要見殿下。”
“這個時候、這幅打扮來見殿下?”乘風停下,疑問道,頓了下,更加驚奇,“你受傷了?”
他是清楚陸涯功夫的,想傷陸涯,那人一定功夫不弱。
陸涯強調:“别廢話,我有很重要的事,現在馬上要見殿下。”
乘風遲疑了下:“你稍等,我去通報。”
白天他也在,知道殷瑾宜在生陸涯的氣,他不一定願意見。
“快去。”
陸涯直接往地上一坐。
逃了大半夜,功夫再高也受不住,她現在不僅累,還有點暈,大概是血流的太多了。
乘風進屋通報,很快回來:“殿下答應見你了。”
見陸涯起身困難,乘風還扶了一把。
“謝了,兄弟。”
乘風沒答話。
他可不跟惹殿下生氣的人做兄弟。
陸涯進了屋,屋内點亮了蠟燭。
乘風領着陸涯進了内屋,然後守在一旁。
殷瑾宜穿着薄薄的中衣,起身,睡眼朦胧的看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