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深面不改色:“慚愧,未能幫上殿下的忙。”
“墨大人不幫我,我就隻能自己查了。”
“殿下需要幫忙,下官抽不出時間,犬子倒是可以,他現任錦衣衛千戶,在洛京當值。”
殷瑾宜白了墨深一眼:“讓你們查,才是什麽都查不出吧。”
墨深故作驚訝:“看來殿下府中定有能人異士,可否借我一用?不瞞殿下,這個案子讓下官很是頭疼。”
“那你頭疼去吧。”
墨深一噎。
這位八殿下不愧纨绔之名,說話不按套路。
“下官食之俸祿,自要爲陛下排憂解難,這點小病不算什麽。殿下若不着急出宮,且多回答我幾個問題。”
“站在這兒?”
殷瑾宜擡頭看了看已經升起的太陽,覺得周圍溫度都升起了,有點熱。
爲了進宮面聖,他規規矩矩穿好了衣服,折扇也沒拿,太陽底下曬一會兒就有一層薄汗了。
“此處有何不可?”
墨深環顧四周,此處空曠,禁軍們也站的極遠,無人偷聽他們的談話,是個說話的好地方。
殷瑾宜歎氣:“我身子骨弱,受不得累。”
墨深恍然。
這位殿下出生時頗經曆了一番波折,因是早産,身體不太好,三五不時的請太醫。
真病假病他說不好,大概是看這位殿下心情吧。
此時應是不樂意在烈日下站着說話。
“是下官的不是,思慮不周,出宮不遠,有個茶樓,殿下可願一同前往?”
殷瑾宜沒好氣的道:“都說我受不得累了,待我回府,我會讓那位門客前往金麟衛幫助查案的,有事你問他。”
“多謝殿下。”
墨深對着已轉身離去的殷瑾宜道謝。
這位八皇子分明精明的很,纨绔的分寸拿捏的剛剛好,既無理又不會惹人厭,身上那點高傲恰到好處。
誰當他傻那才是真的傻,話裏話外試探他、試探陸涯,末了還不忘賣個好。
能從那場血雨腥風中全身而退的八皇子,怎麽可能是普通人?
出了宮,殷瑾宜直接回了府。
府中,陸涯已經回來。
殷瑾宜讓人把陸涯叫到了主院。
“一會兒你去趟金麟衛,把昨晚的事跟他們說說,好好配合辦案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“陸涯,你的答案呢?”
陸涯一臉爲難:“殿下,小人暫時還不能說。”
殷瑾宜重重拍下手中茶杯:“真叫人失望!滾吧,不想看見你!”
陸涯行禮告退。
與殷瑾宜接觸越多,越發現他不是個純粹的纨绔子弟。
她的目的,更不能輕易的告訴他。
出了院,陸涯動身前往金麟府衙。
快中午,陸涯到了地方,正趕上中午略做休息的時間。
陸涯上前,亮出身份,求見墨晖墨千戶。
見墨晖比見墨深容易的多。
得知他是來協助辦案,門口的金麟衛便放了行,還讓人給陸涯帶路。
那人帶着陸涯在金麟府衙饒了一圈,在飯堂找到了墨晖。
墨晖一見陸涯還有些意外:“師弟,你怎麽來了?”
陸涯上前:“師兄,殿下讓我來協助辦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