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的正好,滿屋飄香。
筆墨紙硯也備了一套,旁邊還有幾個話本子,署名是“笑談先生”,可能是落落買回來看着玩的。
她對這個笑談先生略有耳聞,寫的話本子風靡一時。
這幾日她去茶樓,沒少聽人說起這位笑談先生。
陸涯給自己倒了杯茶,白開水已經換成了消暑茶。
她也算頂着烈日回來,着實熱的厲害,随手抓起桌上的蒲扇。
蒲扇是民間常見的東西,比不上殷瑾宜府中精緻的團扇,好在一樣的消暑。
消暑茶已經變涼,喝着正舒服。
落落進屋:“公子,什麽事啊?”
院中還有忙碌的工匠,陸涯關上門窗,才道:“日後我會在八皇子府做事,你以後行事小心謹慎些,其他沒什麽。”
“八皇子府?”落落低呼,“可是公子,我聽說那位八皇子不學無術,成天遊手好閑,你跟着他能成事嗎?”
頓了下,落落又一臉恍然的道:“不過他也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皇子,找他興許真的能成。”
陸涯點了點落落的額頭:“是不是最受寵的皇子,皇上和殿下心中都有數。”
落落臉色驟變,一時情急,連稱呼都忘了:“小姐,你是說,聖上其實……”
落落話未說完,就被陸涯捂住了嘴。
“知道就行,不必說的這麽直白。”
落落點點頭,拿開陸涯的手:“那你爲什麽還跟着八皇子?難道是他威脅你?”
聽說那天是八皇子出了面,她家小姐才能進去見她的。
難道八皇子以此爲要挾,讓小姐爲他賣命?
“别胡說,是我自己選的,你以後會懂的。”陸涯道。
聽陸涯這麽說,落落即使不解,也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“行了,去忙你的吧,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知道了,公子。”
落落應了聲就出去了。
外面不僅有幹活的工匠,還有新買的下人,不得不多注意些。
沒多久,何四娘端了飯菜進來:“公子,用飯了。”
陸涯擱下手中毛筆,起身走過去:“四娘,以後安生做事,不會虧待你的。若敢生出别的心思,我就把你身上的骨頭一寸寸碾碎,放在太陽下暴曬而死。”
何四娘年約三十,據說以前就是廚娘,皮膚還算白皙,手指已粗糙的不行,膽子好像不是很大,被陸涯一句話吓的跪在地上。
“主子放心,奴婢定當盡心盡力,絕無二心。”
“去吧,有事我再叫你。”
陸涯看了眼桌上的面,雞湯面,聞着很香,怪不得落落說她吃撐了。
何四娘得了話,慌慌張張的跑了。
陸涯嘗了口面,确實不錯。
下午,工匠們忙完了活,結了工錢就走了,小院裏就剩下陸涯四人。
陸涯又用同樣的話叮囑了劉亮。
劉亮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,據說是手腳不幹淨,被人發賣的。
陸涯對這話不太信,她看劉亮不像這種人,許是有什麽隐情,不過已經換了主家,過去的事就算過去了。
把家交給三人,陸涯騎馬出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