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陸涯送進去後,周家人就離開了。
按照周既白的吩咐,隻管把人送進去,别的一概不用管。
前世陸涯來過幾次,對南郊馬場還算熟。
馬場圈了好大一片地,除了在這裏跑馬,還可以狩獵,也提供打馬球的場地,經常有比賽,有的是公子哥們自行組織的,也有宸郡王安排的比賽。
周既白有提過,殷瑾宜今天是來打馬球的,陸涯直接往打馬球的方向走去,剛走近就聽到了歡呼聲。
陸涯進去,見比賽正在進行,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。
觀看的人有不少,炎熱的天氣也沒阻攔他們的熱情。
場中所有比賽的人都穿着隊服,距離又遠,陸涯花了會兒時間才找出殷瑾宜。
穿着白色隊服,衣服弄髒了,并不灰頭土臉,配着少年飛揚的笑容,很是神采奕奕。
不巧的是,陸涯在圍觀的人中,發現了柳清婉,一群姑娘家,屬她最興奮,站在最前面,給殷瑾宜呐喊助威。
白隊和紅隊,比分一比七,殷瑾宜所在的隊伍落後。
陸涯看了會兒,發現殷瑾宜隊員不行,配合不好。
他和另外兩名隊員沖的太兇,最後那名隊員根本追不上,無法幫他攔住對手,他們的隊伍漏洞百出,錯失了幾次可以進球的機會,陸涯能明顯感覺到殷瑾宜的焦躁。
馬球比賽共分爲四小節,中間一次休息時間略長,另外兩次短暫休息,可以交流戰術。
中場休息,滿頭是汗的殷瑾宜打馬往回走,一邊與隊友們說話。
“殿下!”
陸涯大喊了一聲。
中氣十足,聲音洪亮,完全壓住了柳清婉的聲音。
殷瑾宜循聲而望,定睛分辨了會,才認出陸涯,頗覺驚訝。
柳清婉見殷瑾宜完全沒注意到自己,氣的直跺腳,又見叫住殷瑾宜的是個男人,心頭的火氣才下去些。
待發現那人居然是與自己有過節之人,火氣又“蹭”的一下竄了上來,跳下台階,跑向殷瑾宜。
陸涯大步流星,穿過馬場,上前行禮:“殿下,我們公子不放心,特意讓小人來瞧瞧。”
這是把“周家人”的身份貫徹到底了。
殷瑾宜無可無不可的應了聲,沒問什麽,扭頭繼續和隊員們說話。
“你到底行不行?是不是又去哪鬼混傷了身?瞧你那騎術差成什麽德行!”
周既白有事不能來,他才臨時叫了這人,結果表現的這麽差勁,真是丢光了他的臉。
一想到輸了比賽就得給對方當三天奴隸,任憑差遣,殷瑾宜就想吐血,太丢臉了!
趙清陽臉色微變,恨不得上前捂住殷瑾宜的嘴:“八爺,這種事可不能胡說。讓我爹知道了,得打斷我的腿。我不過是貪杯多喝了點,宿醉未醒。”
殷瑾宜不聽解釋,“呸”了一聲:“敢輸了比賽,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!”
趙清陽也無奈,哭喪着臉:“您再威脅我,我也沒辦法,趁還有時間,想辦法換人吧。”
他本就不善馬球,何況又是跟張啓他們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