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殷瑾宜派人給殷景玄送話,邀請一起探望殷炎。
不管幾位皇子真實關系如何,表面功夫都得做。
殷景玄來後沒多久,和殷瑾宜一同出發前往二皇子府。
陸涯從後門離開,悄悄尾随上去。
爲最大程度撇清殷瑾宜的嫌疑,她不能在八皇子府周圍做這事。
二皇子府不算太遠,很快便到。
殷景玄進了府,陪同而來的侍衛們也跟了進去,隻有車夫在外面守着馬車。
假若殷景玄不帶侍衛進府,則殷瑾宜出面。
不讓陸涯跟這些侍衛碰面,也降低陸涯暴露的風險。
殷瑾宜的車夫被支開了,留在一旁角落等待主子歸來的隻有六皇子殷景玄的車夫。
陸涯悄悄摸上前,趁車夫不備,打暈車夫,把賬冊放在馬車中間最顯眼的位置,務必讓殷景玄一眼就看到。
随後陸涯一直守在旁邊,免得被宵小之輩破壞了計劃。
等到快中午,殷瑾宜和殷景玄一同出來,道别,準備離開。
昏睡中的車夫被侍衛叫醒。
車夫一醒,立刻跪下請罪:“殿下饒命,不是卑職貪睡,卑職是被人打暈的。”
殷景玄臉色一變,狠狠的瞪了一眼:“真沒用!”
殷瑾宜遙遙看過來:“六哥,快看看有沒有丢東西。若丢了什麽貴重東西,立刻報官。”
殷景玄繞過車夫,一把推開馬車門。
馬車裏沒有很貴重的東西,但隻要想到堂堂皇子的馬車,居然被賊人光顧,殷景玄就覺得面上無光。
環顧一圈,殷景玄一眼就注意到馬車中間的地面上,端端正正的擺放了一個冊子,感覺是故意放在這裏給他看似的。
殷景玄探身,拿起冊子,翻看兩眼,臉色又是一變,下意識合上,往懷中一塞。
殷瑾宜問:“六哥,丢東西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殷景玄頭也沒回,直接上了馬車,“時辰不早,我該回宮了。”
殷瑾宜了然的笑了笑,知道這事兒是成了:“六哥慢走。”
待殷景玄離開後,殷瑾宜和陸涯也分别離開。
回府後,殷瑾宜召見了陸涯。
“今日事成,便到此爲止。我不管你想做什麽,莫要再牽扯到我。”殷瑾宜道,“我到底是皇子,想要你的命,有的是辦法。另外,你謄寫的那份,得交給我。”
若此事沒有意外,他便毀了這份。
留在陸涯那,他總覺得擔心。
“是。”
陸涯對此毫無異議。
此時把殷瑾宜牽扯其中,隻會讓他死的更快。
“身份牌交出來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殿下,告辭。”
交出銅牌,陸涯行禮離開。
糾纏不休反而惹人讨厭。
中午陽光正烈,刺的有些睜不開眼,陸涯卻心情極好。
把殷炎的功勞送給了殷景玄,還引的三人内鬥,真真是極好的局面。
再等等,等到三人三面具傷,就是殷瑾宜崛起的好機會。
陸涯也不覺得日頭烈了,騎馬慢吞吞的往家裏走,路邊随便解決了午飯,又買了些東西。
回到家中,看到院中忙得熱火朝天的工匠,陸涯才想起來,她把工匠的事兒忘的一幹二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