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陸涯去了客房,福祿就走了。
他是伺候殿下的,不是伺候别人的。
客房布置的很講究,陸涯覺得比她前世的大将軍府還要精緻些。
前世不是忙于争權奪勢,就是帶兵打仗,整個将軍府都很寒酸,跟這裏沒法比。
很快來了個小丫鬟,給陸涯打了些熱水。
簡單梳洗後,陸涯躺下休息。
枕頭散發着淡淡的凝神香的味道,有助睡眠。
陸涯很快睡去,一覺到天亮。
外面傳來鳥雀的聲音,一派甯靜。
愣了會神,陸涯起床,見院中隻有兩個掃地的小丫鬟,讓她們端了熱水來。
随後有人送來了早飯,之後就沒人搭理她了。
快晌午時,有小公公過來傳話,說殷瑾宜要見她。
陸涯随小公公去了殷瑾宜的院子。
院中陰涼處擺了桌椅,周既白正低聲和殷瑾宜說些什麽,見陸涯過來,噤了聲。
“小人陸涯,見過八殿下。周公子好。”
周既白對陸涯微微颔首。
他一大早被叫過來,被告知了昨晚後來的事,陸涯野心勃勃,其心昭昭,不怪殷瑾宜反應如此激烈。
若是碰上個同樣野心的主子倒還好說,偏偏殷瑾宜……唉……
那個賬本他看過了,不似作僞。
如今他們被牽扯其中,必當謹慎解決。
陸涯的法子是不錯,能把他們摘的幹幹淨淨,但之後如何處理陸涯,就成了大難題。
“殿下找小人,可是有了決斷?”陸涯問。
“此事就依你的法子來。”殷瑾宜道,“事情了結後,你就離開吧,我這裏廟小。”
陸涯皺了下眉,不算特别意外。
無論是前世,還是昨晚,殷瑾宜的态度都很明确。
但身在旋渦中就無法獨善其身,殷瑾宜是當局者迷,又或者根本想不到這點。
事情可以慢慢籌劃,不急這一時。
周既白接話:“我們商量下具體如何實施吧。陸涯,此事事關重大,最好由你親自行動。”
“好。”
陸涯應聲。
她知道他們不相信她,也不想讓自己人牽扯其中。
事實上她也不放心交給别人,此局一旦不成,就不會有她想看到的狗咬狗的局面了。
陸涯問:“二皇子回來了嗎?”
“目前未得到消息。”周既白回。
知道殷瑾宜被牽扯後,他就派人去城門口守着了,一旦有殷炎的消息,會有人來通知。
“殿下與六皇子關系如何?”陸涯又問。
殷瑾宜似笑非笑:“你不知?”
陸涯聽出了話中淡淡的諷刺,便不再裝作不知,道:“二皇子身體抱恙,殿下可邀請六皇子一同前去探望,小人會想辦法把東西放到六皇子的馬車上。”
周既白贊同的點點頭:“需要協助嗎?”
“不用。”陸涯拒絕,又強調,“賬本得謄寫一遍。”
她有的是辦法把東西送到六皇子殷景玄手中。
周既白瞥了殷瑾宜一眼,見他不反對,才道:“好。”
中午時,有人送來了消息,殷炎回來了。
接着,又傳來二皇子府請太醫的消息。
夜裏,陸涯連夜謄寫好賬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