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位置似乎是自己家。
陸涯以爲是落落點的燈,到跟前才發現是隔壁程九澤的家。
她家大門敞開着,裏面漆黑一片,也過分安靜,像有惡鬼随時撲來,倒也符合兇宅之名。
陸涯下馬,奪門而入。
前後院找了個來回,不見落落。
院中橫七豎八的散落一堆木料,比之前更亂了。
一定是殷炎的人來了,陸涯當場斷定。
她沒料到會這麽不湊巧,剛好在她不在家時出現。
若她在,絕不會讓落落被人抓走,誰知道殷炎把人抓走後,會不會嚴刑拷打?
想到落落可能面臨的,陸涯心急如焚。
這會兒她有些慶幸殷瑾宜的不靠譜,否則她求人無門。
不想麻煩墨晖,就隻能去找殷瑾宜,也應該找他。
陸涯跳入程九澤家中的大樹上,取走證據,匆忙離開。
剛走到門口,看到有人提着燈籠站在那,下意識戒備,走進了才發現那人是程九澤,略微松了口氣。
因爲前世的那些情分,即使是初識的程九澤,她也有幾分信任。
“你怎麽在這?”
程九澤打量陸涯,見他行色匆忙,懷中似乎藏着什麽東西。
下午官兵帶人沖進來抓人時,他狠狠吓了一跳,他就知道白天那人是把什麽東西藏到他家了。
好在那些官兵沒有搜查他家就走了,現在見他把東西取走,頓時松懈下來。
他可不想被牽連,他是要考取功名的人!
程九澤:“如果你想找你的同伴,傍晚時,他被人抓走了。”
“知道了,多謝。”
急于找人,陸涯沒有跟程九澤多說,上馬疾馳而去。
“你都不問我是什麽人嗎?”
程九澤喊了一聲,實在是對方過于匆忙,讓他感覺被無視。
回應他的隻有哒哒的馬蹄聲。
程九澤歎氣,他甯願繼續與兇宅爲鄰,也不想要這樣不消停的鄰居。
————
天黑了,街上行人比白天少了很多,陸涯顧不得不可當街縱馬的規矩,一路馳騁。
行人紛紛避讓,也沒遇到官兵阻攔,很快趕到八皇子府。
皇子府大門緊閉。
陸涯上前,把門拍的震天響。
“誰呀?幹什麽的?”門房語氣不耐。
陸涯隔門道:“陸涯,殿下的新門客,我有腰牌。”
門房的人知道陸涯,開了偏門讓陸涯進來。
陸涯進門,亮了腰牌,就沖了進去。
她不熟府邸,抓了路過的丫鬟,詢問殷瑾宜在哪。
普通丫鬟自不會知道,便指了殷瑾宜住的主院。
一路問到水榭,遠遠就聽到咿咿呀呀的唱戲聲。
殷瑾宜毫無形象的靠在太師椅上,拎着酒壺,一副惬意的模樣。
除了旁邊伺候的下人,不見周既白。
陸涯上前,被侍衛攔下,喊道:“殿下,陸涯求見。”
福祿走出水榭,确認了來人,回來通報:“殿下,是陸涯。”
殷瑾宜喝了個微醺,反應慢了些:“陸涯?不是走了嗎?”
“不知何故又回來了,看着有些急。”
殷瑾宜笑了:“不會是回去後發現自己其實沒膽住兇宅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