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門敞着,巨大的影壁上雕刻着牡丹和錦鯉,寓意着富貴。
陸涯上前,被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。
“來者何人?”
陸涯微怔,上前遞上拜帖:“草民陸涯,求見八皇子。”
侍衛打量了一眼陸涯:“所爲何事?”
陸涯再次怔愣,皇子府的侍衛意外的好說話,居然沒在第一時間把她趕走。
“自薦,草民略有一點才能,願爲殿下效犬馬之勞。”
與二皇子、三皇子有關的任何一個字都不方便吐露,這是陸涯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借口,也做好了被趕走的準備。
出乎意料,侍衛接過拜帖,丢下一句話:“在這裏等着。”
随後大步離去。
陸涯看着侍衛離去的背影,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字。
荒謬。
八皇子府的侍衛非常沒規矩,且匪夷所思,随随便便就放陌生人進去,讓陸涯對殷瑾宜的安全問題深感憂慮。
怪不得前世死于毒殺,看似規矩森嚴的皇子府,就是個空架子。
陸涯憂心忡忡的欣賞了一會兒影壁,就見剛才離去的侍衛,快步回來。
“殿下讓你進去。”
“……”
陸涯第一次發現自己言語匮乏。
來接陸涯的是殷瑾宜的随侍,從皇宮帶出的小太監,福祿,前世曾見過面。
福祿在前方引路,并不多話。
陸涯悄然注意着周圍,猜測這是前往偏院的路。
府邸太大,兩人走了好一會兒,進了一個院子。
院子不算大,但很空,除了兩間屋子和一個八角亭,并未栽種樹木。
爲了降溫,才灑了水,地磚上還有些許水迹。
八角亭内有人,陸涯一眼就看見拿着失,準備投壺的殷瑾宜,周既白神色晦暗的坐在旁邊,似在生氣。
福祿上前:“殿下,人帶來了。”
殷瑾宜擲了失,正中壺口,這才轉身看向來人。
頓時就樂了。
“我還當是同名,沒想到真是同一人。說吧,接近本宮有什麽目的?”
周既白也打量着陸涯。
這人出現的太巧了。
早上姑且算巧合,下午又巴巴找上門,若說一點目的都沒有,誰信?
陸涯原本準備一見面就說的,見到殷瑾宜的态度,無端端生出一股火氣,一個字都不想說了。
陸涯跪下,行大禮:“草民陸涯,見過八殿下。”
挑中殷瑾宜,是她深思熟慮的決定,不會因爲一時氣憤就改了決定。
沒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選了。
證據的事,等等再說。
殷瑾宜沒搭話,亭子裏的其他人也沒有出聲。
陸涯隻得回答之前的問題:“草民初到洛京,想謀份差事,聽說八殿下爲人大方,就冒昧找來了。”
前世她就曾聽說,在殷瑾宜身邊,不一定有前途,但一定有錢途。
别人眼裏的寶貝于他而言是不值錢的玩意兒,随手就賞了。
殷瑾宜發出一聲嗤笑:“大方?外面不是說我錢多人傻?”
他花錢買高興,幹别人何事?
陸涯沒起身,不動聲色的拍馬屁:“殿下您身份尊貴,一般人自然難懂您的深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