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此時他已經知道你已經不是他能夠救的了,與其讓你與法寶共同被朕所擒,還不如走脫法寶,以待後事!”
“我說的沒錯吧,你們的妖族太子雖然算是多謀,但是卻少了正大光明的浩然之氣,太在意利益得失,殊不知,如此想要成就大事,簡直是癡心妄想!”
“束手就縛,朕說不得還能饒你性命,若是負隅頑抗,朕必殺你!”
殷郊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,殺氣幾乎要凝成實質,在這個殷郊出口成憲的極星領域中,更加壓迫得重傷的白澤喘不過氣來。
“貧道、貧道跟陛下發過誓,要效忠十太子,甯太子負我,我不負太子!”
白澤說着,竟然激蕩全身氣血,竟然一時之間掙脫了殷郊的束縛,但見白澤朝着自己的眉心一指,随後身軀便軟軟的倒在了殷郊的領域中。
看着橫躺在領域中的白澤,殷郊的眼神有些複雜,原本殷郊印象中的東皇太一和帝俊乃是枭雄般的人物,可是見到白澤居然能夠對已經道消身隕的二人如此忠心,殷郊不由的對那二位有些神往。
“算了,塵歸塵,土歸土,你一生妖聖,也讓你葬在北俱蘆洲便是!”
半晌之後,殷郊收回思緒,輕歎一聲,随後極星領域之中星光斑斓的火焰升騰而其,那白澤的肉身在接觸火焰的瞬間,化作飛灰。
殷郊随手一招,那飛灰最終被以法力收攝到一處,封印在一個玉瓶之中,蓋好瓶塞之後,殷郊把其放在儲物袋中。
對于白澤的魂魄,殷郊到沒有要做到讓其神魂俱來的程度,殷郊随後掐了一個法決,一個黑漆漆的通道出現在極星領域中,把白澤的魂魄送入其中。
做完這一切之後的殷郊收起領域,剛要啓程,忽然身影頓了頓,看向虛空的某個方向,輕聲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開口道。
“妖師,你自己不出來,難道還要朕去請你不成?”
殷郊的聲音不大,但是在虛空的某個方向,一道人影出現,看到殷郊那冷淡的眼神之後,不敢停留,隻是一晃身,便來到了殷郊的面前。
“鲲鵬見過帝君!”
“妖師,這場戲好看麽?”
殷郊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,不過這句話聽在了鲲鵬的耳中,卻讓對方身子微微一震,連忙陪笑道。
“能見到帝君大展神威,當真是受益匪淺,隻是些許時日不見,帝君的神通再次精進,與跟貧道交手之時,不是強了一星半點,帝君當真是天縱奇才!”
此時的鲲鵬的好話仿佛是不要錢一般,一股腦的朝殷郊傾瀉,如此的鲲鵬妖師,殷郊還是第一次見到。
其實殷郊不知道,在得知殷郊居然隻身一人打上靈山之後,鲲鵬妖師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歪腦筋了,因爲此時殷郊的實力已經足以鎮壓一切。
現在三界之中,流傳殷郊乃是聖人之下第一人,鲲鵬雖然對此有些不相信,但是對殷郊的實力卻沒有任何的懷疑,畢竟親身經曆過跟殷郊一戰。
“妖師,你以爲陸壓此人如何?”
殷郊所知道的陸壓,都是在封神大劫之中見到的,至于其他,也都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封神演義加之現在的傳說之中猜測的。
至于這陸壓到底是什麽樣的人,實力到底是什麽境界,殷郊覺得,還是要詢問鲲鵬妖師,畢竟鲲鵬當年可是妖族之師,跟十個小金烏都有聯系。
“小十?”
“唉~,小十,哦不,陸壓!”
“這金烏十太子從小有羲和養大,被羲和寵溺,沒有學到他們父親和伯父的霸氣,卻隻學到了皮毛,變的暴戾、冷酷。”
“陸壓他當年算是金烏十太子之中最爲低調内斂的一個,在其他九位太子張揚不可一世的時候,這位十太子就顯出了不同,但是骨子裏的性格就是如此。”
“當年妖庭覆滅之後不久,那是陸壓就來找過貧道,對于這個陸壓,貧道根本不看好,這陸壓論陰謀可以說獨當一面,但是若是陽謀卻連入門都沒有。”
“若要成大事,往往依靠陰謀詭計那是不可能有什麽成就的,必須要光明正大,以陽謀讓人無話可說,無法可解,這才能讓人信服。”
“以貧道對西方二教教主的了解,他們必然也看出了陸壓的這一特點,故此這才沒有把西方教繼任教主傳承給陸壓。”
……
聽殷郊詢問,鲲鵬妖師表現的極爲狗腿,直接如竹筒倒豆子一般,把他所知道的關于陸壓的所有事情盡皆告訴了殷郊。
甚至還有一些上古的辛密,殷郊對鲲鵬妖師的态度非常的滿意,就是殷郊都沒有想到,鲲鵬妖師的角色轉變如此之快。
令殷郊略微震驚的是,鲲鵬妖師說出的陸壓的修爲,陸壓居然至少有斬去兩屍準聖的實力,與殷郊最開吃猜測的要強上很多。
不過這陸壓非常惜身,根本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,就如封神大劫當年,他傳授姜子牙釘頭七箭書,他自己卻并不使用。
“嗯!”
“多謝妖師給朕解惑,日後若是陸壓來到北俱蘆洲,就要勞煩要是幫朕穩住他,等待朕的返回!”
“既然妖師對朕如此的支持,朕也絕對不會讓妖師難做,妖師繼續以萬妖之師割據北海,隻要妖師不對朕起異心,朕絕對不會動妖師宮做什麽的。”
這變相是殷郊給鲲鵬妖師的一個承諾,妖師今日如此表現,殷郊也明白,他并不想要跟陸壓以及妖庭殘存勢力對立。
他跟自己說這些,一則是在表示自己的忠心,二則是告訴殷郊所有信息,讓殷郊直接出手對付陸壓,而他是不願意出手的。
“多謝帝君!”
“帝君,這北俱蘆洲就交給貧道,别的雖然不敢保證,但是貧道會護帝君北俱蘆洲這些心腹的安全,決然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。”
殷郊和鲲鵬算是定下了一個松散的約定,殷郊和鲲鵬二人的目的都已經達到,便沒有在這裏待下去的意義,于是殷郊與鲲鵬各施展神通,消失不見。
在返回太玄遭受埋伏的地方之後,殷郊發現自己走的時候設置的陣法沒有任何的受損的痕迹,于是也就放下心來。
就在殷郊打開陣法之時,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,因爲在大陣之中,雖然有太玄在這裏,但是此時的太玄已經氣息已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