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過老君提點,殷郊已經知道該如何去做了,不過涉及到人族共主的事情……”
“帝君,隻要不改變大勢,很多東西并非是命中注定,帝君記住,凡事都需有一個度,過猶不及便是這個道理!”
對于殷郊想要說的話,太上老君似乎沒有什麽聽的興趣,隻是微笑着擺手,站起了身子,在此恢複成爲那身材岣嵝的老漁夫的模樣,開口道。
“殷郊恭送老君!”
見到太上老君已經有了去意,殷郊也不方便挽留,畢竟不能讓門外的算卦之人等太久,若是引人懷疑的話,對太上老君隐藏身份不好。
于是殷郊直接躬身送行,看着太上老君化作的老漁夫緩慢、遲鈍的邁着步子,朝着門外走去,要不是自己能夠感受到太上老君的氣息,怕是任誰都不能想到,眼前這個人是現在的三界至強者。
看着太上老君離去,殷郊也不由的有些感慨,如諸天聖人那般的人物,也會被因果所羁絆住,不論願意不願意,都得盡力償還因果。
要說是上次封神大劫,是闡教聖人和截教聖人因爲門人弟子的上封神榜的争鋒,這次大劫完全是諸天聖人的共同意志,上次殷郊在大劫之中可以火中取栗,這此卻跟之前略有不同,要是破壞了大劫,怕是完全惡了所有聖人。
或許老君來此,一則是賣給自己一個面子,二則也算是警告殷郊,若是自己再有不識趣的舉動,諸天聖人那便不是不教而誅了。
“唉……”
“原本以爲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這個世界,可是卻還有很多辛密,依舊是自己不知道的。”
“還是實力不足,還不到藐視任何的規矩和默契的實力!”
……
自太上老君來算卦館子之後,殷郊每日都以收購金色鯉魚爲條件,給太上老君化作的漁夫算準魚群的位置。
不得不說,這金色鯉魚還真是一個好東西,殷郊以這金色鯉魚給清心道童和清明道童築基,那兩個道童都非常順利的築基了,也算是一個練氣士了。
不過殷郊沒有教授他們什麽高深的法術,隻是把當年在溫良那裏得到的《正一天仙妙法》傳授給了他們兩個,這《正一天仙妙法》雖然是上限比較低,但是也是難得成體系的修煉法門。
至于到了天仙之後的修行之法,殷郊也是準備考察他們兩個人的心性以及資質,在考慮傳授與否,畢竟法不可輕傳,若是所托非人,那會産生因果的。
對于法術神通,殷郊也就教給他們一些簡單的遁術、驅鬼辟邪以及一些請神之術,他們的側重點隻有一個,那便是卦術。
殷郊自己的卦術本來是自己一路摸索,不成體系,算不得什麽神通法術,但是在太上老君的卦術心得給了自己之後,那就不一樣了。
殷郊按照玄門的卦術,對自己的卦術整理一番,去蕪存菁,結合玄門卦術,重新演化了紫微卦術,雖然不能跟先天卦術想比,但是也确實有些看頭了。
這兩個道童正好,讓他他們傳承自己創造出的這一卦術,若是他們有機緣,在這一道走下去,也未必沒有出路。
殷郊在長安的日子,就是如此,一邊教導清心、清明兩個道童,一便精研卦術,時間過得飛快,有金色鯉魚的輔助,兩個道童練氣境界也進步的飛快。
這一日,殷郊的三課完成,于是變化了化身在算卦的館子總替代自己,真是則出了西城門,朝着泾河的方向而去。
殷郊此去其實并非是尋泾河龍王的晦氣,他既然都答應了玉帝不再尋泾河龍王的麻煩,殷郊自然不能做那出爾發爾的事情。
這一次,殷郊主要是去尋太上老君,因爲在通研太上老君的卦術心得之後,殷郊有些疑問、不解之處,故此殷郊準備尋太上老君請教一番。
太上老君日日都在泾河這裏垂釣,于是殷郊就沒有提起通知太上老君,而是直接到了老君處尋他。
在來到河邊的時候,殷郊一眼就見到了太上老君化作的漁夫,此時的老君化作的漁夫提着半壺酒,跟這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人對飲。
見到眼前的情形,原本殷郊是準備直接過去,可是就在殷郊準備動身的時候,卻發現二十餘位天庭靈官居然萦繞在這方天地。
“殿前靈官?”
見到這些殿前靈官之後,殷郊的腳步驟然一頓,随後身影一閃,躲入平行的空間之中,仔細觀察下方跟老君一起對飲的那位中年人。
“咦?居然是他!”
殷郊仔細觀察之後,發現樵夫也是一個熟悉的面孔,就是連樣貌都沒有變化,隻是把自己的氣息隐藏起來。
“這玉帝當真是好悠閑,居然也在這大劫插上一手,看來這功德就是玉帝都動心了!”
在見到玉帝跟太上老君對飲之後,殷郊再一次體會到這些大神通者對這次大劫功德的觊觎,正如太上老君所言,這大劫功德雖然不少,但是卻不能過于貪婪。
既然太上老君跟玉帝對飲,殷郊這個紫微帝君便沒有必要往前湊了,畢竟殷郊和玉帝,現在的關系雖然算不上勢同水火,但是也是非常的不合,與其見面尴尬,還不如不見。
念及至此,殷郊也失去了跟太上老君論道的心思,轉身邁出一步,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,下一刻便返回了長安城。
而在殷郊邁出那一步的瞬間,太上老君的眉頭微微一皺,朝着殷郊剛才躲避的方向看了一眼,不過随即就把眼神收了回來。
不過就這片刻的表情變化,就被對坐而引的玉帝看了出來,玉帝不由的傳音詢問道。
“老君,這是怎麽了?”
“難道是有什麽變數不成?”
聽了玉帝的話,太上老君笑着搖了搖頭,瞥了一眼剛才所見的反向,對玉帝開口道。
“沒有什麽,就是剛才感覺到一股空間波動罷了,不過這也是常事,空間裂縫雖然不是經常出現,但是卻也是偶爾一閃而逝。”
玉帝聽了太上老君的話,雖然略微感覺到哪裏不對,但是現在在泾河邊上演戲,不是糾結這一方面的時候,于是便沒有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