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太上老君的話,殷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,現在太上老君的話說的有些模糊,殷郊現在也不知道機緣在何處,至少現在還沒有發現。
“帝君或許聽聞過準提道友提過“西方貧瘠”這句話,其實在盤古大神開天之後,并不存在西方貧瘠一說。”
“當時的洪荒大地都是生機盎然,先天之物随處可見,包括西方,用現在的話來說,那時候是遍地的寶物。”
“之後不知道經過多少元會,洪荒終于孕育了很多先天生靈,如女娲、準提等人盡皆那時候出現的,不過這些先天生靈混沌不知修行的方向。”
“直到一天,自域外來了兩位大神通者,一位号稱是道祖,一人号稱爲魔祖,二人便開始在洪荒廣布道統,傳授先天生靈修行之法。”
“不過,道祖之法和魔祖之道乃是截然相反的道,随後便有的道統之争,那次道祖以及其門徒與魔祖之戰,便是在西方進行,那一戰當真是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“那一戰之後,西方被大戰波及,地脈殘破,靈脈十不存一,先天靈物也損失的七七八八,當真是損失慘重,而就那一次,雖然道祖以及玄門獲勝,但是也因爲損壞西方地脈和靈脈,欠下西方衆生一個大因果。”
“而就是這大因果,所有在道祖坐下聽到的大神通者,都有沾惹,那衆生的業力如影随形,即使我等成爲混元大羅金仙,依舊難以擺脫。”
“原本道祖準備用西方的兩位聖人來鎮壓氣運,讓西方的氣運緩緩的恢複,可是誰知道,我那三弟,在上一量劫竟然以大神通,要重演洪荒,再定地水火風,讓洪荒崩潰,原本西方二聖的努力付之東流,這也是道祖爲何會如此憤怒,要圈禁我等聖人的原因。”
“在之前的路走不通之後,道祖與我等商量一番,最終決定引動佛門大法東傳,以東方的大氣運,彌補西方的氣運虧損,若是有朝一日,西方地脈和靈脈恢複,那大因果自然就化解了。”
“這就是爲何貧道的本體要親自渡化多寶道人進入西方,闡教聖人的那幾個親傳弟子叛教,他也沒有按照慣例清理門戶的原因。”
“諸天聖人,無論是道祖、三清、準提、接引甚至是女娲,都在推波助瀾,讓西方大法傳入東方,借助西方佛門所修的信仰之力,反哺西方的地脈和靈脈。”
殷郊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,在之前,殷郊隻言片語的聽到過一些開天辟地之後的事情,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如今這般,對那時候的事情有這麽清晰的認知。
仔細想來,太上老君說得非常在理,想一想佛門東傳的主持的人有出自截教的多寶道人,有闡教的慈航道人,更有女娲娘娘親手煉制的五色石。
太上老君這個人教聖人的化身甚至不惜自降身份,提西方佛門大法東傳奔走,這些聖人爲何要這麽做?
殷郊絲毫不懷疑太上老君會騙自己,因爲太上老君沒有那個必要,而且太上老君的一番話,讓殷郊仿佛打開一個新的天地,接觸了曾經沒有接觸過的更深層次的洪荒。
現在看來,佛門大法的東傳,是所有聖人共同的利益,從封神大劫之後,殷郊的那些動作有的是順應大勢,有的完全是跟諸天聖人作對。
就那石猴的事情,要不是殷郊,石猴不會發生那麽多異變,也不會讓玉帝、如來那麽狼狽,現在想來那時候太上老君擒拿石猴,就是爲了快速的解決問題。
殷郊越是仔細想着這件事,越是感覺自己的背脊有些發涼,自己前腳要試探改變一些佛門東傳的事情,後一腳就知道這其中的内幕,這怎能讓殷郊不震驚。
殷郊在收回思緒之後,不由的站起身,恭恭敬敬的朝着太上老君深深地施了一禮,然後由心而發的開口道。
“多謝老君提點,老君要我如何做,老君吩咐便是,殷郊自不會有什麽怨言。”
見到殷郊對自己行如此大禮,太上老君隻是輕輕的笑了笑,破爛的衣袍輕輕一拂,開口道。
“帝君,無須如此多禮,貧道所言的那些事情,貧道也沒有親身經曆過,不過是占了本體的便宜,知道比帝君多一些罷了!”
“至于讓帝君如何做,隻要帝君按照自己的本心算卦便是,不過自今日起,貧道便會化作漁夫,每日給帝君送來一條金色鯉魚,換取帝君的一卦,隻要指引貧道去哪釣魚便可!”
“自今日之後,不論誰人找你算卦,你就都按照正常的算就可以了,這裏是貧道對卦術的一點心得,帝君若是不嫌棄,可以多加參悟,這對帝君的卦術一道應該能有所裨益。”
太上老君說着,便随手在空中一抓,一個玉簡瞬間由無到有出現在太上老君的手中,看着太上老君這虛空造物的本領,殷郊不由的大爲羨慕。
同時殷郊心中也十分的興奮,老君乃是聖人化身,他的卦術心得比之自己的不知道要高出多謝,不顧殷郊心中也腹诽,懷疑太上老君是懷疑自己的卦術,怕自己算錯了,影響大劫,從而提升自己算卦的能力。
不過腹诽歸腹诽,殷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滿,在太上老君遞過來玉簡的時候,殷郊一把就直接把其攥在手中,放入乾坤袋中。
“對了,因爲這佛法東傳是爲了彌補西方地脈和靈脈,隻要推進大劫進行的人,都會獲得不等量的功德,這些功德視不同的作用,量也有所不同。”
“故此帝君你要多加珍惜,現在的天地法則已經趨于完善,獲得功德的機會并不算多了,這次大劫,或許是最後一次天道大量降下功德。”
雖然對這佛法東傳會有功德降下,殷郊并不意外,但是在聽到太上老君說“最後一次”的時候,殷郊依舊是心中升起貪念。
或許是看破了殷郊的心思,太上老君若有深意的看了殷郊一眼之後,對着殷郊認真的開口道。
“不過帝君也勿要走入偏門,這佛門東傳之時,涉及到的勢力非常多,帝君還是要适可而止,如若不然成爲衆矢之的,對帝君也不是好事!”
太上老君的話如醍醐灌頂,又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,讓殷郊瞬間清醒,心中暗道慚愧,這件事按道理他應該能想到,居然還要太上老君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