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後一片濃重無比的烏雲出現在殷郊的頭頂,随即便把殷郊所在的山谷籠罩的仿佛是黑夜一般,在狹窄的山谷中,更加增加的狂風的威勢。
殷郊原本點燃的火堆,現在已經完全被吹飛,都說風能助長火勢,但是風太過大了之後,原本的火堆的熱量直接被帶走,熄滅了下來。
就是殷郊坐下的大石頭,被狂風刮的都有些搖晃,仿佛随時都能跟山體分離,被狂風卷上天空一般,景象十分吓人。
殷郊臉上的神情漸漸的冷了下來,透過那厚重的黑雲,殷郊能夠明顯看到一個馴海夜叉,持着一枚令牌,在那裏興風作浪。
而在這黑雲之中,至少有幾千的蝦兵蟹将,在那裏齊心協力的在朝着一個法寶之中灌注法力,殷郊能夠看到,他們灌注法力的那法寶之上,電弧遊走,仿佛随時能夠落下九天霹靂一般。
“區區一個馴海夜叉,就如此作惡,真不知道那泾河龍王是如何管束手下的,惡人自有惡人磨,看來要給你們點教訓了!!”
殷郊如此想着,随後變化一個化身在原地,裝出一副恐懼至極的樣子,而殷郊的真身則翻掌拿出數十杆陣旗。
随後便朝着陣旗打出一連串的法決,原本手中的陣旗,瞬間飛向遠方,直接沒入了地面之中,而在殷郊布陣完成之後,二十一面寶鏡虛空懸在山谷上方。
而此時的因爲烏雲的遮擋,以及那些蝦兵蟹将也沒有想到今日能夠碰上高人,他們還是按照往常在全力禦使法寶。
“咔嚓~~”
“轟~~”
或許是法力已經充斥了整個法寶,那上面不滿電弧的法寶瞬間降下無數的霹靂,朝着殷郊的化身方向技術而去。
殷郊的化身隻是一塊頑石變化,在那閃電落下的瞬間,便被劈的四分五裂,見到這種情況,烏雲上空的夜叉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。
“兒郎們,那小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,吃了我們的族人,今日我們也算是給族人報了仇,明日變化成人形,去人族宣傳宣傳,也讓那些弱小的人類,知道什麽叫做敬畏。”
“走!”
就在那夜叉剛剛說出走的瞬間,一道金光瞬間籠罩在了那夜叉的全身,随後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夜叉,此時竟然化成了一灘膿血。
“啊~”
“這是怎麽回事……”
“快走!”
“對,快走啊!”
……
巡海夜叉在化爲膿血之後,數千的蝦兵蟹将盡皆陷入了瘋狂,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隊形了,開始四散的朝着泾河方向掠去。
不過那些蝦兵蟹将根本逃不出山谷,隻要邁出山谷一步,便直接會有金光臨身,随後如那巡海夜叉一般,化爲膿血。
一臉數百蝦兵蟹将化作膿血之後,沒有人敢踏出山谷一步,紛紛的驚恐的看向下方的山谷,仿佛在尋找一個死神一般。
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尋找,最終也找不到那個有緻命威脅的人在哪,甚至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遭遇。
就在這時,天空之中的烏雲之中,忽然出現一個缺口,一個一身戎裝,手持金鞭,胯下騎着墨麒麟的老者出現,其身後有十數日,其中一女仙正手掐法決。
“聞太師?”
就在聞仲出現的瞬間,殷郊就看到了他,既然老朋友來了,殷郊也就不在隐藏身形,輕聲呼喚穩重的名字。
“既然聞太師親至,那今日就饒恕你們沖撞之罪!”
沒等聞仲說些什麽,殷郊就一揮衣袖,直接把一衆蝦兵蟹将卷起,直接投向了泾河之中,原本擁擠的天空之中,豁然開朗。
“見過帝君!”
聞太師以及其身後的十天君見到殷郊之後,紛紛給殷郊行禮,殷郊看着對自己行禮的聞仲面色極爲複雜。
在殷商的時候,聞仲是自己殷商的太師,對殷商是忠心耿耿,不過在封神大劫之後,聞仲成爲了雷部正神,統禦雷部,跟殷郊的關系滿滿的變得有些生疏了。
按道理說,聞仲算是殷郊的領路人以及半個師傅,應該彼此親近,可是明顯有忠君愛國心思的聞仲,他的忠心給了那位玉帝。
“呼~”
殷郊長舒一口氣,平複一下心情,笑着搖搖手,随後淩空一拂,直接把聞仲等人拂了起來,打斷聞仲等人的行禮。
“太師何必這麽客氣,無論什麽時候,朕都記着太師對我殷商的忠誠,在殷商之時,你都無需跟朕多禮,何況現在在天庭?”
“而且其餘幾位天君更是當年爲了我殷商才上了封神榜,而且金光仙子也應該看出來了,朕的這個金光陣就是脫胎于金光仙子的金光陣,隻不過稍加改良罷了!”
“帝君無需如此,禮不可廢,現在既然已經都是天庭正神,自然要按照天條行事,往事如過眼雲煙,還請帝君莫要放在心上!”
對于殷郊的示好,聞仲依然是非常的保守,根本不會因爲殷郊打感情牌而産生任何的動搖,或許隻有他的師傅金靈聖母才能讓聞仲做出改變。
而十天君與聞仲不同,見到殷郊如此坦誠的說出自己借鑒了金光聖母的金光陣,不由的産生幾分的好感,同時對殷郊的才能佩服不已。
“罷了、罷了,朕也不讓太師難做,說說吧,這次來尋朕,是有什麽事情?”
殷郊可不相信這聞仲等人是随意巡遊,見到這裏有異常,才來這裏的,殷郊早就有感覺,有人在跟這自己,不過殷郊沒有點破而已。
“帝君慧眼如炬,我等尋帝君,确實是有事尋帝君!”
“帝君,這人間江河湖泊的龍王乃是玉帝所轄,并非紫微星宮一脈,那些蝦兵蟹将沖撞了帝君,是他們該死,不過還請帝君手下留情,莫要繼續追究了!”
聞仲說得很委婉,但是殷郊卻聽出來聞仲話語之中的意思,那就是殷郊已經越界了,這江河湖泊的龍王是玉帝統轄,殷郊現在這出手到此爲止也就罷了,要是再繼續出手,那就算是侵犯了玉帝的權利了。
“哦?”
“那太師知不知道,這泾河龍王圈養自己的龍族血脈的魚族,擅自破壞規則,去懲罰吃或者出售魚族的凡人,朕爲什麽會被沖撞,你們跟了朕這麽久,你們不會沒有看見吧!”
“當年的聞太師剛正不阿,對父王的過錯從來都是直言不諱,而如今,爲何卻包庇這泾河龍族?”
“太師也知道我是人族出身,當年與龍族定下的約定就是,不成精怪的魚類可以任由人族取食,難道龍族要單方面破壞約定?”
“若是沒有人給朕一個解釋,朕便掀翻了他這個八河總管的龍宮,誅殺泾河水系任何一隻有龍族血脈的族人,爲人族立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