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數萬的突厥騎兵沒有可汗的命令,誰也不敢輕舉妄動,這就使得李世民恍如天神一般,站在十數萬大軍面前揮斥方遒,神采無雙。
最後奇迹的是,在李世民的呵斥之下,突厥居然真的撤兵了,并答應派遣使者前往長安謝罪,瞬間李世民這位剛剛繼任的皇帝聲威大震,很明顯的蓋過了太上皇李淵。
此時長安所有的百姓,對這位該國号爲貞觀的皇帝充滿了信心,在匈奴退了之後,長安全城開始一起慶賀,爆竹聲此起彼伏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!”
殷郊也不由的有些好奇,這李世民到底用什麽手段,能夠讓突厥撤軍,不過想了半天,也沒有想明白。
不過殷郊現在心性與以前相比較,已經豁達的多,既然想不明白,就不去想這件事,尋了一個機會,用旗幡變化成本體在那裏打盹,而自己的真身則去城外巡遊。
長安号稱是八水繞長安,這八水分别爲渭、泾、沣、澇、潏、滈、浐、灞八條河流,而在這八水之中,以渭河的水系最爲豐沛,但是按照天庭的規制,八河卻歸屬泾河龍王統轄,爲八河總管。
泾河龍王之所以如此,一則作爲化龍一族的泾河龍王,他因爲娶了西海龍王的一族的嫡系,故此才被重用爲八河總管。
這八河總管這個神位,對于殷郊這個紫微帝君來說,并不算什麽,但是對于尋常的城隍土地來說,那可是了不得的神位。
殷郊隐匿身形,禦空而行,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泾河岸邊,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,想起來當年跟哪吒一起在東海邊烤魚的日子。
殷郊興緻來了,尋了一個木棍,随手一點,化作一個精緻的釣竿,自己則化成漁夫,開始在泾河水邊釣魚。
“來了!”
殷郊釣魚并未使用神通法術,隻是如尋常人一般釣魚,也不知道是這泾河水中的魚比較多,還是殷郊的運氣好,隻是片刻的功夫,殷郊就釣上一條大魚。
“咦?”
就在殷郊準備拿起那條魚的時候,那條魚背後的一抹金線頓時引起了殷郊的注意,就在殷郊提着魚竿仔細觀察的時候,忽然那已經上鈎的魚後背金線之中閃過一抹光亮。
随後那魚仿佛打了興奮劑一般,瞬間撲騰起來,也是殷郊的魚竿隻是普通魚竿,那魚隻是跳躍幾下,便脫鈎沒入水面之下。
“後生你真的是面生的緊,今日你才來泾河便釣魚!?”
“是呀!”
就在殷郊看着空無一物的魚竿,有些愣神的時候,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殷郊的身後響起,尋聲望去,是一個年老的漁夫,看面相至少六旬上下,于是起身回答。
“後生,你要知道,咱們的大唐就是以李爲姓,所以很多胥吏爲了讨好國姓,就規定了不可釣鯉魚,随着這河中的鯉魚越來越多,其中部分鯉魚便成了氣候,化作金背鯉魚。”
“這些金背鯉魚中,念頭最長的就會化作金色的鯉魚,這其他的鯉魚還好,釣上來,隻要不在集市上賣,就不會有人管你,因爲胥吏不可能蹲守在河邊,拿回去自己及吃也就罷了。”
“不過這泾河之中,無論是金背的鯉魚,還是金色的鯉魚都莫要去釣,就算釣上來也要抓緊放生。”
“嗯?這是爲何?”
聽到了這老漁翁的話,殷郊不由的皺起眉頭,這金背鯉魚和金色鯉魚雖然模樣跟鯉魚略有差别,也有一些靈性,但是隻要沒有成氣候,化爲妖都是可以吃的。
“後生,你是不知道,無論是這金背鯉魚,還是金色鯉魚,隻要人族釣上來拿回家,别說是吃掉,就是在家中放着,都會有厄運降臨。”
“我們村中好幾戶人家的孩子,年少不更事,便抓了幾條回家炖了,可是沒幾天,那幾個少年就溺死在泾河之中了。”
聽了老漁夫這一番話,殷郊的身子瞬間一顫,在老漁夫看來,殷郊是害怕了,于是安慰着殷郊道。
“後生,你莫要害怕,隻要你不釣那金背鯉魚或者是金色鯉魚,這泾河之中的其他魚還是随意釣的,尋常的鯉魚也可以回家打打牙祭,也是不錯的。”
“嗯!”
殷郊輕輕的嗯了一聲,随後再次望向那澄澈的泾河湖面,看着時不時躍出水面的魚,竟然八成都是帶有金色的魚。
“我倒要看看,我就吃這金色的鯉魚,到底有什麽厄運降臨!”
殷郊心中如此想着,就跟那老漁夫打個招呼之後,繼續開始垂釣,而那老漁夫見到這個年輕的後生也是挺知禮數,于是便點了點頭,走向另一個方向去釣魚了。
這泾河之中的金背鯉魚确實不少,殷郊釣了十七八條魚,有三成都是帶有金色的鯉魚,還有一隻竟然是完全金色的鯉魚。
殷郊爲了不惹那老漁夫主意,幹脆直接提着魚簍,轉身去往一處山谷中,駕起柴火,最先把金色的鯉魚烤上了。
不得不說,這金色鯉魚确實非同一般,殷郊用尋常人間的柴火,烤了近半個時辰,這才完全熟透,而且吃起來,讓人精神都爲之一振。
“這金色的鯉魚當真是神奇,其中居然蘊含着一絲淡淡的遠古血脈,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龍族血脈?”
以現在殷郊的境界,這一絲淡淡的遠古血脈對他根本沒有什麽用,不過是讓這魚肉更加的美味罷了,不過若是讓尋常人吃了,強身健體是肯定的。
既然金色鯉魚有如此妙用,殷郊幹脆再次烤了幾隻金背鯉魚,也就是那種背部有幾根金色線條的鯉魚,不過令殷郊失望的是,這金背鯉魚之中,雖然也有幾乎微不可查的遠古血脈,但是對尋常人都未必有效果。
“看來還是血脈有親疏之分,若那血脈當真是龍族血脈,那所謂的釣金背鯉魚或者金色鯉魚有厄運降臨應該不是天災,而是人禍!”
“不過朕倒是要看看,這泾河之中的水族,到底如何給人降下厄運,難不成直接出手不成?”
“若是直接出手,怕是那就最好不過了!”
想到這裏,殷郊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,似乎略帶着嘲諷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