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秦王的身體漸漸康複,秦王宮之中,第一次傳出來,秦王要東巡的消息,最開始自然是無數大臣反對,甚至原本對嬴政最忠誠的軍中衆将,也反對此事。
不過令人意外的是,原本最應該勸阻的丞相李斯卻并沒有反對,不過也沒有直接表示支持,李斯的沉默,使得很多朝臣開始揣測秦王此舉的用意,一時之間,原本群起反對的聲音爲之一滞。
而秦王嬴政也不是能夠聽從他人建議的人,而且此時的嬴政,對于東巡,比之任何人都熱切,因爲嬴政此時被天罰重創,體内的盤踞着天罰之力,無論如何都磨滅不了。
而那幾個方士之說以能夠受到重用,是因爲這幾人進獻的丹藥,居然真的能暫時壓制這天罰之力,但是隻是飲鸩止渴,不能完全化解天罰之力。
此時嬴政之所以要東巡,其實就是要尋找當年被軒轅人皇封印起來的蚩尤殘軀,嬴政相信,自己隻要能夠融合自己的殘軀,應該能夠穩定傷勢。
于是便在幾個方士說要去東方采藥的時候,他也提出要跟着一起去東巡,雖然名爲采藥,實則是去尋找當年被軒轅人皇封印的殘軀。
此時爲了自己傷勢,無論如何,秦王嬴政都要去東巡,即使是朝臣反對,在嬴政的乾綱獨斷之下,壓下了所有的質疑之聲,第一次東巡便開始了。
芒砀山;
殷郊漫步在芒砀山之中,眉頭微微的皺起,在殷郊返回天庭,反複查閱卷宗,他确定了當年封印蚩尤身軀的五處地點,這芒砀山便是第一處。
不過此時已經是殷郊進入芒砀山第三天了,繞是殷郊的修爲,也沒有找到封印蚩尤殘軀的位置,這芒砀山看着與其他的山脈并無區别。
不過殷郊雖然有些疑惑,但是也并沒有放棄,他自鹹陽那頭,殷郊已經知道秦王嬴政此時已經開始了東巡,雖然不知道秦王嬴政的路線,但是殷郊可以确定,這嬴政必然要打這蚩尤殘軀的主意。
這也是殷郊讓北鬥星君給侯生等人冊子裏暗示秦王嬴政的結果,殷郊不能明目張膽的對秦王嬴政出手,因爲嬴政此時還是人族的王者,代表着人族的尊嚴。
不過這卻不耽誤殷郊對蚩尤的殘軀動手腳,嬴政既然要融合這蚩尤殘軀,本就已經是違背天道之事,到時候融合過程中,出現問題,那讓嬴政在閉關中故去,也算是保全了人族的顔面。
不過要想在這蚩尤殘軀之上動手腳,也是一個技術活,畢竟嬴政乃是蚩尤轉世,有蚩尤當年的記憶,可謂是見多識廣,甚至比之殷郊還要強上許多,既然對殘軀動手腳,自然不能讓對方察覺端倪。
殷郊爲此,特意再去尋已經是瘟皇大帝的呂嶽處,求得一些極爲特殊,蘊含病疫之道法則的毒藥,而且還是複合型的毒藥。
這種毒藥分成四個部分,殷郊正好打算,在蚩尤被封印在五極之地的殘軀之中的四處安放毒藥。
故此,殷郊第一站來的便是典籍之中記載的芒砀山,不過令殷郊有些疑惑的是,但凡封印,應該都會有氣息散發出來,原本以爲憑借這一點,應該很快能夠尋到封印之地。
不過理想極爲豐滿,現實卻十分的骨感,再次搜尋無果的殷郊,不由的頹然的坐在了一個突出的巨石之上,仔細回想着這芒砀山的地貌,到底什麽地方适合設下封印。
“一定是哪裏有問題,要不然不可能尋找不到,要是這裏有人修行就好了,最起碼比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要強得多!”
殷郊喃喃的自語,不過這芒砀山之中,靈氣不算充足,地理位置也并不理想,故此殷郊在這搜尋良久,一個煉氣士都沒有,當真是窮山惡水之地。
就在殷郊躊躇的時候,在某一刻,殷郊的眼睛忽然一亮不住的打量着這芒砀山,随後殷郊便長身而起,四下掃視一圈,自語開口道。
“對了,這裏不知道有沒有山神土地!”
“要說誰對這芒砀山最了解,必然是這裏的山神土地,他們應該比一般的煉氣士都要熟悉這裏,看來還是要把他們喚來!”
念及至此,殷郊神情瞬間變得肅然起來,朝着自己的周身一點,随後殷郊周身便出現了一身衮袍,頭上的冕旒也出現了。
在換上行頭之後,殷郊手中打出一個法決,随後隻見到那道法決直接沒入地面之下;做完這些的殷郊略微思索,随後又打出一個同樣的法決,而那法決沒入的确實芒砀山的龍脈之中。
片刻之後,隻見到一陣青煙從地面之上冒出,那青煙散去,一個矮胖的老者出現在其中,這看着手持一個枯樹拐杖,須發皆白,仿佛是一個風一吹,就能跌倒的老人。
“小神土地公,見過帝君!”
那人出現之後,沒有等殷郊開口,便直接對殷郊介紹自己,這土地公是天庭編制中,地位最低的這個官職。
可是卻不要瞧不起土地公,這土地公的地位雖然低微,但是卻是一衆神明之中,最接近人族的存在,很多土地廟的香火,還要勝過很多地位較高的神明。
見到對方向自己行禮,殷郊并沒有在意,隻是輕輕的對土地公點了點頭,頭依然看向芒砀山中心的方向。
就在這時,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,風風火火的朝着殷郊所在的方向急奔而來,雖然這大漢看似是在奔跑,其實這也是一種駕雲之術,名爲爬雲之術,不過此時那大漢沒有向上,隻是向前而已。
不一會,那大漢也來到了殷郊的身邊,如那土地公一般,對着殷郊直接屈膝下拜,開口道。
“芒砀山山神見駕來遲,還請帝君恕罪!”
殷郊乃是天庭的六禦之一,是天庭之中,最爲尊貴的幾個人之一,而這山神和土地公乃是不入流的天庭小官,他們何時見到過殷郊這般大人物,在受到殷郊召喚之後,不由的有些誠惶誠恐,對殷郊越發恭順,生怕觸及對方眉頭,惹下大禍。